妧姐儿走到床前时,看到的就是一个糯米团子十分享受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妧姐儿不禁哑然失笑,便伸了细如葱白地玉指戳了戳床上的江妩,江妩才悠悠转醒。
江妩揉了揉眼,才将这朦胧睡意揉开。
“二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便伸出小手把妧姐儿拉坐在床沿。
“我同你何时这般亲近啦,怎的又跑到我屋里来。”妧姐儿无奈地笑了笑,还带着自己不曾察觉地宠溺语气。
江妩无赖地抱着妧姐儿的袖子,“二姐姐这话说的可就不中听了,你是我胞姐,我们自是亲近的。”
江妩从前对妧姐儿是敬而远之,这漪云院的正院自是一步也不肯迈的。现如今同卧而谈过,又明白了些妧姐儿心中的想法,自是跟妧姐儿熟稔起来。
“真真是够了,怎的这般黏糊。”妧姐儿口上虽嫌,但是这盈盈笑意却是骗不得人。
“我这几日来寻二姐姐,这红绕老是阻我,说你不是睡了,就是去枝霁楼了,总拦着我不让我见。”江妩打算暗暗试探一下。
妧姐儿低头轻咳一声,又抬首认真地说道。
“我这几日功课重些,回屋后略吃几口便早早睡了。红绕也是担心我身子,她要是真敢拦着你,你今个儿又是怎的进来的。”
江妩听妧姐儿如此说,思忖半晌,也觉得有些道理,便放过妧姐儿,不再提此事。
“那今日我跟二姐姐一同午歇罢。”
“你是想这床,还是今日又有体己话要与我说?”
“二姐姐果真是聪明人!我确实是有话要说。”
“那现时就说了罢,省得午觉都睡的不安心。早说完就早些回你西厢房去,莫非还想在我这蹭吃蹭睡?”妧姐儿这时倒是个急性子。
“二姐姐,春日宴那日......”江妩话头刚起,妧姐儿就白了脸站了起来,眉头紧锁。
“我说你最近怎么直往我这跑呢,原是为这事‘奔波’呢?”妧姐儿似是被戳中要害,登时就变得尖锐起来。
江妩立时双手握住妧姐儿的玉指,能感觉到妧姐儿的指尖发凉,便鬼使神差地帮妧姐儿搓了搓。
“二姐姐你先听我说。”江妩声音也降了几个调。
妧姐儿只看了江妩一眼,也不做声。
江妩本想指出春日宴那日的相看盛况,借此悄悄地提一提在外院见着卫大表哥之事。
却未曾想到刚提及春日宴,妧姐儿就被惹毛了。可想而知春日宴之事对妧姐儿来说就像一根刺,不去动它,便仿似无事,一碰它,便如钻心疼似的,让人直叫唤。
卫氏没有亲口跟妧姐儿解释,没有拔掉这根刺,是以妧姐儿才会一听见春日宴这三个字,便如此剑拔弩张。
江妩可受不了,也见不得妧姐儿这般。
因此,江妩预备跟妧姐儿说出卫氏对妧姐儿婚事的打算。
江妩把妧姐儿的葱葱玉指牢牢地撰在手里,才开口说道。
“二姐姐!那日在春日宴娘亲回绝了大伯母。”
妧姐儿听见江妩毫无顾忌地将那天的事提出来,火气直冒,遂使劲地甩开江妩的手。
但却又怎么甩也甩不开,只得听江妩把话说完。
“是因为娘亲早已为你的婚事做好了打算!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