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可清楚了,定亲信物还在卫氏手上,此时去寻卫氏准没错。
怎知半路就遇到了嘴角漾着浅笑的妧姐儿。
江妩这就摸不着头脑了。
“二姐姐!”江妩噌噌噌提着衣裙就小跑到妧姐儿跟前。
妧姐儿手上还拿着一张张信,忽闻五妹妹的声音,慌忙叠了起来,要塞回信封里去,可这手忙脚乱的,哪有那么好弄。
妧姐儿眼瞥着江妩就要到自己跟前了,就一把将信藏于身后,做出淡定从容的样子。
“二姐姐,你怎从念月洲方向来?我都瞧见了,你身后藏了甚?”江妩问完便侧身去瞧妧姐儿身后,怎知妧姐儿竟躲了去!
妧姐儿轻咳两声,便躲着江妩往其身后打量的视线,又转移其注意力道:“井夫人来了,我来请安罢了。”
江妩往左,妧姐儿也跟着往左,江妩往右,妧姐儿也跟着往后。可把江妩给急的,这二姐姐还藏着掖着甚,竟还不给自己知晓。
江妩口上也接着话,但身子和眼睛还是跟着妧姐儿绕。
“井夫人来作甚?井时白没来吧?他们来势汹汹吗?可是出了什么事?”
“你这噼里啪啦的问得不仅多,还甚是奇怪。甚叫来势汹汹?说得好像人家这番上府是来讨债算账似得。我想应是寻常走动罢了,看着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江妩才不信呢,这前世可没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二姐姐不说,她待会亲自去问卫氏。
“那井时白呢?井时白可来了?”江妩盯着妧姐儿的脸看,只见妧姐儿睫毛微动,迅速地就接了话。
“二月春闱在即,他来作甚。”
这会就轮到江妩接不上话了,这井时白竟然没来?他不来退婚吗?还是要等到中进士了才来?
江妩趁妧姐儿不备,快快地窜到其身后,才看到是几张信纸,妧姐儿就立时动了身,又挡了去。
“谁给二姐姐写的信?二姐姐还东躲西藏着,不敢让人知是信。”
“你管那么多作甚。你此时不应该是在花房么?要给爹爹的花,养出来了么?就四处瞎晃悠的。”妧姐儿这张嘴可谓是牢实得紧,江妩实在是撬不动了。
“得嘞,你不说就罢了。我可没闲情陪你顽了,我有事要找娘去。”江妩的秘密也多,妧姐儿藏着掖着的信,只要不是涉及其退婚之事,她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妧姐儿听见江妩一说要去寻卫氏,又怕那边还未谈完,急急出声要去阻。
怎知手指头一松,夹在两纸之间的一张信就左晃右荡地落到了江妩脚下。
江妩低头一看,“诬你不敬之名,娘亲此次前去,就是为着查探此事。”一行字跃入其目,还未来得及继续看下去,妧姐儿就手快地拾了起来。
妧姐儿为掩饰其尴尬又轻咳了两声,四处瞟来望去。
江妩心中大震,不敬之名?
“二姐姐,什么不敬之名?井府来人要作甚?这分明就是井时白的字迹,我可瞧得一清二楚。”江妩抽丝剥茧,一线搭一线,难道前世井时白就因不敬之名要退婚?
妧姐儿无奈地呼了一口气,这就是功败垂成罢,分明都躲过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