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也一闪而过,她同时失去了两人的踪迹,纠结再三,遂也只能作罢。
以致于去了罗家,都仍思绪不宁。
所幸今日还有妤姐儿,罗真频频来找她们二人闲聊,不仅卫氏,连罗夫人也看在眼里。
与此同时,定国公府这边也正待着客。
顾奉仪,不,现时应该是顾承徽了。
顾云岫使了浑身解数,才从奉仪升至承徽,连升两阶,已算得上是正当得宠之时。
她同太子提出,想过定国公府与关越卿一聚,太子也正好想膈应关越卿,遂也应了。
上回莎草未得随行,自是听了顾云岫吩咐,此番得以上门拜见关越卿,也是因着顾云岫有事交代她去做。
莎草换回了出宫前的一身衣裳,才拎着装了药材的食盒,回了定国公府。
她将食盒置于回宫的马车上,便回了顾云岫身边。
莎叶比莎草回得要更早些,她等莎草从药铺里转身出来,便进去试银子套了掌柜的话,出来时已不见了莎草的身影。
莎叶立于莎草对面,她拿了眼角悄悄打量着莎草,心里困扰的很。
藜芦?她单单要一味藜芦是作甚?
关越卿装作要吩咐莎叶,便把她带到一旁无人之处。
“可查出甚?莎草是为何匆匆离开?”
莎叶自是不敢有所隐瞒,将跟在莎草身后去了药铺之事道了个尽。
关越卿听了便皱了眉,她不通药理,但也知藜芦催吐,思来想去又是担心顾云岫为着维持窈窕身形,以讨太子欢心。
她一下气急,先是有顾云岫说留莎草在宫是为帮着制香,后又有此次的遣了莎草去置那催吐藜芦,回回都是为了那个太子!
关越卿身子虚,步子浮,但却不碍着她步步生风,旁人一看,便是她动了怒。
顾云岫饮尽了一盏茶,也未见关越卿归来,疑惑之下便起身来寻。
怎知才到门边,怒气冲冲就进来一人,正是方才面色尚佳的关越卿。
关越卿一把就掐住顾云岫的细臂,直拽着回到方才她所坐的杌凳旁,随后就将顾云岫按着坐下。
顾云岫许久未被这般对待过,也受不得人这般待她,她怒嗔而道:“表姐!你这是作甚!”
关越卿冷眼竖眉,呵了一声,“莎草!”
莎草被关越卿这没由来地怒气震住,手忙脚乱地进了屋,行礼应声。
关越卿拿了葱白玉指指着垂首而立的莎草,却对着顾云岫不满地开始指摘。
“上回你留莎草在宫里,帮你制那甚舒神香也就罢了,那至少还不是伤身子的。可这回呢?你还让莎草换装去药铺偷偷置藜芦!”
舒神香本就是顾云岫编来诓关越卿的,关越卿一开口,她便心虚地不敢辩驳。
藜芦!关越卿怎知她让莎草去置了藜芦!
顾云岫蓦地抬首去瞪莎草,她立时就怀疑是莎草背叛了她。
莎草听到自己方才的行踪被关越卿摸了一清二楚,吓得浑身直哆嗦,又见顾云岫狠狠地扔过来一记眼刃,更是脚下发软。
她冲顾云岫直摇头否认,她并未同关越卿泄密,毕竟她选择跟随顾云岫后,顾云岫便是她唯一的主子和出路了。
“你瞪她作甚?你自己要作甚,你还不敢认么?”
顾云岫听到关越卿这般说,她面上一瞬便垮了下来,看着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