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南将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没事,肿了也很好看。”
史记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抬手捶了他两下。“嘶!”翻起的指甲盖传来一阵刺痛,她几乎忘了这件事。
“怎么了?”
史记偏过头,将右手大拇指递了过来,“好痛。”
林以南握住她的右手轻轻抚摸,小心地避开了受伤的拇指,“受苦了!”说完,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睛。
史记回头看到他通红的双眼,还有眼里的疼惜,指尖传来的刺痛似乎都麻木了,心里暖暖的,柔柔的,酸酸的。
她蓦地展开笑容,两手绕过林以南的脖子,笑得阳光明媚,“现在不疼了。”
不远处那抹亮点从微弱渐渐变得明亮刺眼,惊醒了交颈而拥的这双人,似乎在催促他们快些离去。
林以南抬手挡了挡光线,余光里瞥见那个洞口似乎正在不断缩小,“我们先离开这儿”。他一手搂住史记的腰,两脚蹬地,朝洞口滑去。
洞里的气流变了,他能明显感觉到那里不再是有进无出。与之相反的,它在召唤二人。
林以南一边滑一边观察着史记的情况,“我就是从那里进来的。它好像在催我们,我们得快点。”
回去的过程远比来时轻松顺利,不一会儿两人就已滑到了洞口,继续轻轻一蹬就能越过去。突然,史记拍拍林以南,“你看,那里有个东西!”
林以南顺着史记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距离洞口半步开外有一个长条形的布包,在光的照射下发出幽兰的光芒。他将史记靠在洞口,“你在这里等下。”然后,稍稍滑向旁边俯身捡起了包袱。
“走吧。”
洞口的光越来越亮,洞口却是越来越窄,两人抓紧时间一前一后越出洞口。林以南后脚尖离开洞口的那一瞬间,这抹诡异的光芒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史记看得心惊肉跳,“好险!”
洞外的空间显然更加让人熟悉,而那抹熟悉的风眼正在快速旋转,显然就是在等他们。两人手牵手朝着风眼所在的方向走去,四周依旧是不变的场景,可风眼越来越近,他们忍不住跑起来。
“呼!”终于回来了!史记看着眼前的山道,轻吐了口气。她转身朝向大黑树的方向,只见那里根本就没有了树的影子,只有一丛丛普通的大槐树,枝干遒劲。
“不见了!”
林以南闻言转头望去,真的不见了。只是,他现在十分不想再靠近它。分不清是敌是友,他也不想再次体验史记从眼前蓦然消失的情景。
“我们回去吧!”太阳已经落在半山腰,只余下窄窄的边缘悬在树梢,天马上要黑了。
史记点点头,紧紧抓着林以南的手掌,朝着步道走去。
混乱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可怕的一天终于要过去了。史记不敢再去想,那个无限下滑的深渊,还有寂静无声的世界。全世界,只剩了她一个人。她哆嗦了一下,恨不得把自己粘在林以南身上。
“冷吗?”
“不冷,我们再快点。天黑了,不好走。”
林以南低头看了她一眼,将紧握的手掌改成了十指相交。他想,如果她愿意,这辈子就一起走下去吧。
两人折腾了一天,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