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策下意识护住姜辞。
姜辞怔了怔后,没回答戴女士,而是问边策:“如果我当时真的选了第一个选项呢?不要揣度我,就按照我的假设回答。”
“那我也不会老老实实祝你前程似锦。”
“因为拿捏住孟景舟了吗?”
“不。除非他背叛你,否则我不会拿他当筹码。”
“那你打算怎么做?”
“让你重新认识我,认识一个真实的、真诚的我。”
“我突然觉得那样的话好像也不错,或许比现在的情况要好。”
“但是你没有那样选。”边策眼中闪烁着微光,“对你来说可能更好,但对我来说不是。因为有太多不确定性。”
姜辞扬起眼尾,旁若无人的对边策撒娇,“腹黑的演说家不是我喜欢的设定,我现在只想听你说一句话。”
“姜辞,我爱你。”
姜辞踮脚啄一下边策的嘴唇,扭头对戴女士说:“我愿意跟他互相算计,这多有意思啊。真希望下次我做贼心虚时,也能拥有他这样的口才,而不是想出怀孕那种烂招数。路漫漫,与其走独木桥,不如多跟高手过招。一纸婚书我并不放在眼里,只是觉得跟他在一起,我永远都会充满斗志,哪怕今后离婚,我应该也能学得一门大学问。”
第65章
老太太把戴女士和老姜叫进了她的书房。
或许这只是中场休息。
长辈们后走后,暂且松了弦的姜辞坐回原位,去吃边策为她剥的虾。
边策也坐下来,喝了口水,给许律师打了个电话。
姜辞吃完虾,边策的电话也打完。
边骋长呼一口气,对二人说:“我总算不用在老太太跟前演戏了。现在能给我看看你俩的结婚证吗?”
姜辞:“是假的。”
边策:“一边儿去。”
未等边骋有反应,边策偏头看着姜辞:“你最后那几句话不仅没有一句是我爱听的,还会加重你父母对你的婚后生活的焦虑。”
“我可不这么觉得。”姜辞对边骋抬一下手,示意他把他面前的汤勺递过来。
边骋刚要动,边策先起身拿了汤勺,替姜辞盛起汤来,“你确定你听懂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了吗?”
“感谢边先生把我描述成一只纯情无辜的小白兔。”姜辞接过汤碗,先客套地说了声“谢谢”,又接着说道:“你爱不爱听不重要,他们该焦虑的总会焦虑。我只是得让他们知道,这个游戏我还是想玩儿的,否则让你一个人把罪名坐实,让你一个人接受审判,那还怎么体现我们夫妇同心呢,是吧老公。”
“哎哟,啧啧,瞧瞧我听见了啥。”边骋绝对是个称职的电灯泡。
姜辞别了边骋一眼:“您买票了吗?”
边策指了指楼梯:“你可以走了。”
“我凭什么走?这可是我家。你们俩要说什么私房话请回你们自己家去。”说到这里,边骋又顿了顿,“话说你们俩应该还没准备婚房吧,哥,你不会真打算入赘吧?”
“滚。”
“你别凶他呀。”姜辞挽住边策的胳膊,头靠在边策身上看着边骋:“你哥入不入赘我无所谓,不过当初咱俩要是成了,我肯定让你入赘。”
“哥,我怀疑她在调戏我。”边骋耸耸肩,看着边策。
边策低头问姜辞:“你调戏他了吗?”
“你觉得呢?”姜辞用星星眼看着边策。
边骋实在受不了了,拂袖而去。
三位长辈的谈话本就紧张繁复,前后几位律师的到来更是拉长了这次密谈的时长。
姜辞想走,可边策觉得他们必须留在家里待命。于是两个人把待命的地方换到边策的卧室。
这是姜辞第一次进边策在这个家的卧室,她却丝毫没有探索的兴致,一进门就躺倒在他的大床上。
看见边策微微蹙眉,她抬起小腿轻轻踢一下他的膝盖,“我没衣服换,再说我要是这会儿去洗澡,恐怕也不合时宜吧。”
边策握住她的脚踝,“别犯懒,你好好瞧瞧这间屋子,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现在就提。”
“你打算拿这儿当婚房?”姜辞知道这是他打小住到大的地方,他有感情,也想多陪伴年迈的老太太。
边策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日后她会有机会在这儿留宿,希望把这儿布置成她喜欢的样子。不过既然她提到婚房,那很多话题不如就趁现在跟她商量。
他问:“你对婚房有什么想法?”
姜辞眨巴一下眼睛:“无。”
两人都不缺房产,在哪儿住不是住。况且他想多陪老太太,而她长期在外地,难得回来一趟自然也要多陪戴女士和老姜。不管他们在哪儿上床,完事儿后都可以各回各家。
边策又问:“婚礼?”
姜辞摇头。
“所以你什么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