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想着,道:“当初似乎是未成婚前,便住在了小猎户家里,村里好讨论了好一阵,对哩,小猎户他俩成亲时,小夫郎是从村口租的院子出门……”
大家相互看了看彼此。
“所以许小夫郎好似真的没有娘家?”
“你们说这小夫郎有无可能,真如那书生说的那般,从那地方来的?所以我们全都从未见过他的娘家人。”
宝姑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嫂子们在谈什么呢?我们清哥儿咋了?”
大娘们见是当事人的姑姑,瞧她还不知上午的事,便与她娓娓道来。
“嗐,也没啥,就是今日上午,你那童生弟弟的两同窗来咱们村里,遇到了小猎户夫夫,一书生拿着小夫郎的画像,非说是在隔壁的临安县那什么馆见过许小夫郎。”
宝姑不解问:“什么馆?”
大娘讪讪道:“说是,南风馆喔。”
宝姑从头到尾捋一遍她们说的话,才明白过来,怒道:“哪个杀千刀的胡说八道,毁人名声呢!”
“哎,迎宝你别气,咱们都知道那人是胡编的,那书生上午还给小猎户他俩道了歉呢。”
“不过欸,小猎户和他夫郎是怎认识的啊?我记得当初,他俩还未成亲就住一块,村里人人都知道小猎户有个漂亮的未婚夫郎,但没听人说小过夫郎家在何处啊。”
“迎宝,你是小猎户的姑姑,你应该知道的吧?”
宝姑挺直了腰杆子,道:“我当然知道,人小哥儿当时是去投奔亲戚,后来遇难被灏瑞救了回来,这不一个未娶,一个未嫁,看对了眼,我便请了媒人给他俩说亲,成了亲,清哥儿也不必去投奔远房亲戚,加上找也没找着。”
“总不能每个没了爹娘,去投奔亲戚的哥儿和丫头都要被人说是小倌和青楼女子,人家爹在村里或许没有兄弟族亲,才被迫离村投奔他人。”
“寡妇门前尚且是非多,更何况一个无依无靠又未成亲的哥儿,那不得被人欺负呀。”
“灏瑞不也是早早的没了爹娘,只不过是个小汉子,比哥儿和姑娘,一个人过日子方便,嫂子们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大娘们点头。
“所以说,有的人就是坏,故意抹黑这些无依无靠的哥儿和姑娘,也不知道有何目的,咱们这么把年纪的人,这些理都懂,大家背地里就不要胡乱讨论了。”
“哎,迎宝说得对,我们不说了。不说了。”大娘直摆手。
宝姑点点头,跨着小碎步,往村尾走,心底直犯嘀咕,好端端的,兴文回村里也算了,咋还带了同窗在村里晃悠,那书生又作何无端针对清哥儿。
她想往许颢瑞院子去,旋即想到他们已知晓,便脚步一拐回了自家里。
到了家里,她和良锦铭说起了这事,良锦铭是知道些许隐情,安慰道:“娘,就别操心了,你看灏瑞他俩都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说明那书生说的都是假的。”
“你说什么呢,酿当然不信别人乱说的话,只是怕,那贺东家一直在找咱们两家的麻烦,这人会不会是贺东家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