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赏脸的,晚上小厨房做了鱼,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一边说着,她示意沈玉娇坐到她身边去,又道,“今日找你也是突然,是有件小事儿得告诉你,这事情说大也不大,却有些急。”
沈玉娇亲热地挨着姚夫人坐了,笑道:“是什么事情,二婶尽管说便是了。”
她们俩这么亲热讲话,倒是让一旁气鼓鼓站着的沈玉媱红了眼睛,她上前了两步,硬生生把沈玉娇给拉了起来,道:“你出去,我和母亲话还没说完呢!”
铃兰手快地扶了沈玉娇一把,怒道:“二姑娘,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姑娘?我们姑娘什么都没做你就动手!”
沈玉娇诧异地看了一眼沈玉媱,又联想到之前在浮莲园门口听到的那么一句话,心中倒是有几分了然,于是安抚地拍了拍铃兰的手,然后道:“二姐是怎么了?若是有气,也不该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往我身上出,我可没得罪过二姐。”
姚夫人皱了皱眉头,示意身后的嬷嬷带着沈玉媱出去,口中道:“你的事情,稍后再说。”
沈玉媱挣脱了那嬷嬷的手,道:“母亲,我才是你亲生女儿,凭什么你可以对着五娘和蔼可亲,偏偏对我就没个好脸色?”
姚夫人克制地看了沈玉媱一眼,按捺着火气道:“你如今是待嫁的人了,理应好好准备嫁妆,也不应当整理日攀扯别人。你先下去吧,你的事情我会给你处理的。”
“我今日就要母亲的一句准话,凭什么我的嫁妆就只能用粉红水红玫红了?娘娘都说了,我是可以用正妃分例的!”沈玉媱红着眼眶吼道。
姚夫人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和,她道:“正妃侧妃是有分别的,也是有规矩的。除了正妃以外,其他的侧妃侍妾都不能用正红,这些事情你以前若是不知道,今天我已经说给你听了。娘娘说你可以用正妃的分例,但不代表你就是正妃了,该讲究什么规矩,就讲究什么规矩。”
沈玉媱听着这话,泪水就只在眼眶里面打转,她哽噎地哭道:“凭什么?”
听着这话,姚夫人再也压不住心头的火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吼道:“就凭你下贱地和一个不认识的野男人在外头媾和!就凭你不自爱,凭你不知羞耻!你有什么脸在这里哭!要不是我和你爹陪着小心,把几十年攒下来的一点面子都赔光了,你以为你还能让那什么齐王认账,娶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当侧妃吗?!”
沈玉媱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姚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姚夫人却并没有停下来,又怒道:“你以为尚书嫡女跑去当侧妃是个很光荣的事情么!你知道你爹在外面头都要抬不起来了吗!明明给你铺好了青云大道,有平头正脸的正房太太可以做,你偏偏要跑去做小……沈玉媱,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沈玉媱哭道:“当王妃,难道不是高过一切吗!就连五娘也嫁给陈王了啊!”
“你拿什么去和五娘比!”姚夫人震怒,“比你将来就是小老婆?比你将来生的小孩全是庶子庶女?你要是有本事也挣个正妃回来给我看啊!你整日攀比,整日想着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究竟是为什么!”
沈玉媱听着这话,整个人都懵了一样傻乎乎地站着,嘴唇哆嗦了几下,没有说出话来。
“够了,你下去吧!你的事情一会儿再说。”姚夫人有些烦闷地坐了下来,摆摆手示意嬷嬷带着她先出去。
这一次沈玉媱并没有挣扎什么,而是乖乖地跟在了那嬷嬷身后,离开了正厅。
沈玉娇略有些尴尬地在旁边站了,小心地看了一眼姚夫人的神色,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