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又不曾见他做过这些,她觉得这只能是在军队里开启的技能了。
可是席临川眉头一挑:“行军这么吃?烤赫契人么?”
“……”红衣脑补着,顿时一阵反胃。
“儿时比较淘罢了。”他一边切肉一边笑道,“早些时候随母亲在舅母府上,我嫌府里无趣,就常溜出去打猎。最初是用弹弓,后来改用弓箭……那时力气小,偶尔打的猎物多了,自己拿不回去,扔了又觉得不甘心,就先在外面吃一部分。”
……挺会玩的啊!
红衣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肉片,扔进口中品了一番,又道:“比府里的厨子做得好吃!”
“……”席临川抬眼睇睇她,“嗤”地一声笑出来,“那是你不常吃觉得新鲜,日日都这样你就不想吃了。”
池边的气氛轻松愉快,暖暖的水蒸气各处飘着,将二人相处的画面萦绕得一片温暖。
那日,直到夕阳西斜他们才下山回了府,踏进府中歇了一刻又计划次日的行程。席临川思量后挑了一处风景独特的悬崖,红衣没去过自然提不出反对意见,欣然答应。
这般“游山玩水”的日子持续了足有半个月,珺山一带最有趣的地方差不多都走了一遍。
这日去的地方远了些,一路颠簸之后回到府里,红衣累得浑身发软。
连眼皮都抬不动地接了小萄端过来的茶水,耳闻席临川笑吟吟提议:“明日带你骑马吧。”
“……”红衣接茶的手僵住,立即摇头,“不要!”
拒绝得十分干脆利落,席临川想了想,又道:“那不如明天歇一日,后天去骑马?”
她却还是道:“不要!”
他便有些好奇起来:“怎么?”
红衣心下略作斟酌,撇了撇嘴,把原因跟他说清楚了:“将军重伤未醒的时候……我赶回长阳取将军说的那只盒子,因不知里面是什么,怕是能救命的东西,就格外着急……回来时是央禁军直接骑马带我的,一路颠得……睡了一觉之后身上疼得不想活了!”
这是实话。
那天一觉醒来后,刚一动就被骨头间沁出的疼痛激得叫出来。后来若不是他还昏迷着,让她紧张得过不上这些、也不好意思开口让御医抽空来诊她这酸痛,还不一定怎么在府里叫苦连天呢!
席临川的笑容微微一滞。
因他昏迷前已思绪不那么清楚、醒后亦没人同他提过那盒子,听她这么一说,蓦地惊觉,心中略有些发紧地看向她:“你……把那盒子呈给陛下了?”
红衣点点头:“自然。”
他面色微白地抿了口茶,想想那封信中的内容,暗道皇帝应该不会给她看才是。
红衣眉眼微垂,稍作颔首,抿笑说:“将军的那番安排……我看到了。”
席临川一窒息,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意有所指地强调了一句:“但我没死。”
“嗯。”她点点头,轻松笑道,“我也很高兴将军活下来了。”
席临川浅怔,遂睇视着她,想把她这话里的意思琢磨个透。
“我……”她说着咬住嘴唇,觉得有些话直说很难为情,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又呢喃着开了口,“我至今仍不觉得我起初对将军说的是错的——那一道坎,于我而言确是很难迈过去。”
她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