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大权在握宠爱宸妃的时候,他们不敢出头。只能在暗中谋划。
现在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损兵折将,皇太极元气大伤,他们瞅准了机会,就想着把多尔衮推出来,让多尔衮替他们冲锋陷阵,把八旗女真旧部失去的荣耀夺回来。
让八旗,或者说让女真旧部凌驾在蒙古各部之上。
这是你死我活的争权夺利。
他们是为了多尔衮吗?不是的,他们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地位。
宁翘不信代善不知情。哪怕之前不知情,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也该想到了。
宁翘盯着乌喇嬷嬷的眼睛:“嬷嬷待我,有问必答吗?”
乌喇嬷嬷望着宁翘的眼眸:“但凡主子有所问,只要奴才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乌喇嬷嬷对宁翘的忠诚,宁翘自然是很清楚的。她特地问这一句,是怕她的话问出来,乌喇嬷嬷不敢答。
瞧着屋里的几个丫头,都是从那会儿起一直跟着她的。
在身边陪伴了几年,她的事情就没有她们不知道的。
眼下之事关乎睿王府的生死存亡,就更没有什么好瞒着的了。
况且几个丫头在她身边调/教了几年,这会儿听见她与乌喇嬷嬷的问答皆都肃容起来,便是她们听明白了这一切。
宁翘敛眉,再抬眸时,目光几如寒星:“先帝去时,孝烈皇后几乎是陪伴在身侧一整日的,那么长的时间相伴在一起,难道先帝没有就继承人的问题对孝烈皇后有半分交代吗?”
乌喇嬷嬷道:“先帝当时毒疽发作,已是昏迷状态,实不能说什么。不过之前,先帝也不是没有表露过这样的意思。”
宁翘问道:“什么样的意思?”
乌喇嬷嬷道:“主子,奴才当时年轻,所知不多。是后来东拼西凑的知道了些事情。只是这些话传到奴才这里,不知是揣测还是实情。奴才想,若是要知当时的具体情形,怕是要问主子爷才是最清楚的。”
宁翘心想,问肯定是要问的。可也不能这样直白的上去问啊。要是把多尔衮招惹的如何生恨伤心,她也是不愿意这样的。
这会儿这里先说,旁敲侧击的知道些,回头她再作别的打算。
听宁翘说无妨,乌喇嬷嬷这才道:“豫亲王幼年时极其得宠。先帝不止一次的流露出豫亲王聪慧,堪以为继的意思。只是豫亲王实在年幼,先帝的时间又不多了,为孝烈皇后与三位王爷的将来计,先帝其实是一直很犹豫的。”
犹豫什么呢?
自然是犹豫若幼子即位,怕压服这些年长又有军功的叔伯兄弟们。若叫年长的儿子即位,那就可惜了这么聪慧的幼子。一时拿不定主意,就迟迟没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