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话还没说完,便被耶律鑫扯到了腿上。他指尖勾起她的下巴,一双桃花眸里掀起疯狂的爱意。惊得覃可咽下一口唾沫星子,紧张到舌头打结:“耶、耶律将军有伤在身,切勿惦记这种……唔……”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耶律鑫低头便吻上她柔软的唇瓣。虽两人之间已有过几次了,但今夜的他却吻得相当急切。霸道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一寸寸夺去她口中的香甜。勾着她的小舌吮吸,与之紧紧缠绕。吻得覃可嘴都麻了,脑子也昏昏沉沉起来。这一吻持续了好久。久到覃可以为自己要被吻死了。耶律鑫才松开她。他的吻没停,拢起她的袖袍。滚烫的唇,一寸寸吻过她白嫩的手臂。另一只大手,有些粗暴地拉扯着她腰间的玉带。她搂着耶律鑫的脖颈,一双眸子眨了眨,水光潋滟。往前方看去。对面一片青松,在她眼前一抖一抖的晃啊晃。晃出好多重影来。荒郊野岭孤男寡女,的确很适合做那种事。宁京城的冬日虽不算冷,可深夜吹着风还是有些凉意。但此刻覃可却不冷,只因耶律鑫的身子紧贴着她。他跟个大火炉似的,好烫。烤得她脸颊发红,心跳提速。许是怕她冷着,耶律鑫没有扯掉她的衣裳。而是任由它松散地披在她身上。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掌心滚烫无比。似乎想将那热气尽数传进她的身体里。覃可眼尾泛红,眼神迷离。浑身软得厉害,乖乖靠着他。脑子越来越晕,如同一片浆糊,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晕得她甚至忘记了吃朵朵给她准备的药丸。耶律鑫咬着她的耳尖,柔声问:“皇上冷吗?”“嗯?”覃可脑子迷糊得厉害。没听清他说了啥。她好像被耶律鑫传染了,她也觉得自己好热。双颊爆红,烫得惊人。那热气将她整个包裹,连风都吹不散,似乎要将她焚烧殆尽。耶律鑫却误会了,以为她冷。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将她缠得更紧了些。他吻了吻她冒着薄汗的额头,眼神宠溺地瞧着她:“这样还冷吗?”覃可脑袋晃了晃,声音有些哑,“嗯,不冷。”“皇上可以喊臣鑫哥哥吗?”耶律鑫吻了吻她的眉眼,轻声诱哄:“臣好想听皇上喊一次,可以吗?”脑子不太清醒的覃可,比平时憨了不少。傻笑着点了下头,“好啊,鑫哥哥。”本就染了情欲的声音,娇媚无比,勾人得紧。勾得耶律鑫一颗心“咚咚咚”地狂跳不止。“臣好爱皇上,好想将皇上藏起来,不让旁人看到。”耶律鑫一双桃花眸染了笑,狠狠吻上覃可嫣红水润的唇。一个时辰后。覃可眼皮打架得厉害,红着眼圈弱弱求饶:“耶律鑫停下来,孤好困。”耳畔一热,响起耶律鑫低哑的嗓音:“嗯,皇上靠着臣睡吧,臣会很轻的。”“啪”的一声响,覃可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忍不住小声抱怨:“你这样让孤如何睡?”耶律鑫笑了笑,吻了吻她修长白皙的脖颈,脸皮超厚道:“既然皇上睡不着,就陪臣继续强身健体吧。”覃可被强身健体几个字逗笑了。这算哪门子强身健体?分明是严重透支体力的项目还差不多。又过了一个时辰。不远处传来呼喊声。似乎在喊“皇上”。耶律鑫眸色一沉,立即警觉起来。就这么抱着她站了起来。
他忽然这么一动作,覃可疼得想打人,眉心都蹙了起来。一颗晶莹的泪珠夺眶而下。她指甲一抓,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子来。她吸了吸鼻子才道:“耶律鑫你混蛋,滚开啊,你弄疼孤了。”听她这么一说,耶律鑫身子一僵,彻底不敢动了。他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是臣不好,太过着急才会失了轻重,臣会好好补偿皇上的。”“乖,别哭了。”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抱了她一阵儿,耶律鑫才试着将她托起来了些。一点点缓慢地将她放到地上站好。努力压下身体内躁动的因子,将她敞开的袍子迅速整理好。又捡起地上的腰带,给她系好。耶律鑫这才将人打横抱起,飞速朝树林里跑去。连地上他那身被血水染红的衣袍都顾不上捡。几乎是两人刚一走,吕修远与一群玉林卫便找来了。行军打仗多年,耶律大军常年在林子里穿梭演习。对于这片林子,耶律鑫相当熟悉。此刻的他,如一只敏捷的猎豹,快速在昏暗的松林里穿梭。即使抱着覃可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本想直接用轻功的,但又怕皇上冷。所以他果断选择了这种方式。覃可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犯困得厉害。完了,她忘记吃朵朵的药丸了。这一睡不知要睡几日。刚赶到小河边的吕修远,瞧着大石块上的血衣。眉毛都拧成了麻花。石块上还残留了些痕迹。他身子蹲下去,指尖粘着那些痕迹,凑近鼻端嗅了嗅。一双蓝眸都微睁了一瞬。眸中霎时寒霜万里,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耶律鑫,本相要杀了你!”“都给本相进林子搜,今夜抓不到人,你们全部去死!”一群玉林卫战战兢兢应了声“是”。这吕相发起疯来,谁不害怕?耶律鑫穿行了好一阵儿,才抱着覃可穿出了林子。来到一条大路上。远远望去,月光下,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已经等在那里。翠青冲他们挥手,“将军,这里。”耶律鑫抱着人,快步跑过去。翠青笑了:“还是翠金聪明,她冒充我带着大家去跟吕修远干架。”“我负责在此处接应将军。”耶律鑫没同他啰嗦,自顾自地抱着覃可上了马车。翠青也不敢在耽搁,驾着马车一路前行。行至一个分岔路口,他扭头捞开帘子问:“将军,我们是回军营还是皇宫?”为何没说将军府,因为那里已经被耶律家族的人霸占了。不安全。耶律鑫蹙着眉摇头,“去边城。”翠青满眼诧异:“将军,是与迎巧国隔一条河的那个边城吗?”耶律鑫点点头:“嗯,就是那里,快走,别拖,皇上好像发烧了。”耶律鑫后悔了。后悔在荒郊野岭要了皇上。定是受了风寒,皇上才会发烧。怎么办?翠青狐疑不已,“将军,要不要通知夏统领来接皇上?”耶律鑫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必。”翠青点点头,手上的马鞭一甩,继续驾车。发现覃可昏死过去了,耶律鑫剑眉紧蹙,着急不已。待她醒来,已是七日后。她缓缓掀开眼皮,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相当喜庆的房间。身上竟然穿着大红色新娘装。红袍上的刺绣是鸳鸯戏水,绣工精致漂亮。她拍了拍晕晕的脑袋。她这是在哪里?这身新娘子的衣裳,又是谁给她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