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敏才会拿话试了试。
阴十七微冷的声音骤然收起,带着笑意:
“看来世人都小瞧了你,你并非是一个只会赌只会酒的陈赌酒!”
陈赌酒这绰号是刚才从赌坊两个打手嘴里听来了,她这会刚好用上。
曾品正与叶子落也是止不住地讶异。
本来来找陈敏之前,两人对于素未谋面的陈敏的印象,大约便是与每一个市井赌酒徒一样,觉得那大概就是一个整日游手好闲,猪头猪脑混日子的混帐人。
却没想到,陈敏不仅记性好,一次见过,便将三人记下,且头脑也不算差,竟还懂得以话探话。
而听陈敏的意思,他是早有意思将卢环珠勾汉子生孽种的事情大白天下,只是无奈于在他与卢环珠的人缘博奕中,他输给了擅经营好名声的卢环珠!
这话不得不让阴十七重新思考起对卢环珠的定位。
对于卢环珠,在香料铺起初,她只觉得那是个热情洋溢却又话不尽不实,有点怪异的妇人。
在听完叶子落对于陈敏一家所查问得来的信息中,她又觉得卢环珠该是个遇人不淑,可怜可悲又自强不息的妇人。
即便听着叶子落说起卢环珠对女儿陈宝儿不大待见的传闻,她也觉得那该是因为陈宝儿的生父是卢环珠该是最恨的人,所以陈宝儿无辜的被连坐了。
虽然不可理喻,可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卢环珠亏待亲生闺女的那种悲痛又灰暗的心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往卫府
然在此时此刻,阴十七听着这样有眼力劲且懂得耍小聪明的陈敏,竟是满面沮丧说着他想对付卢环珠,却处处被无力打回的事实。
她突然觉得卢环珠的城府,只怕不浅!
曾品正问:“奸夫是谁?”
陈敏转眼看向曾品正,见曾品正小小年纪却问起奸夫来,他嘿笑了两声并不将曾品正放在眼里,他只觉得阴十七才是这三人中真正能主事的人:
“公子!小人说出来……嘿嘿,可有什么好处?”
居然明目张胆地讨起好处来?
阴十七没作声,只微微扫过叶子落与曾品正。
叶子落她不知道,但曾品正她知道,他早忍不住要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好歹,敢借机嚣张讨要好处的陈敏。
果不其然,阴十七眼风刚扫过,无声无息地,曾品正的袖箭已对准了陈敏的脑袋,他阴恻恻道:
“见血的好处要不要?”
陈敏愣住了。
他不过是想讨些银子好去买酒喝,可不想吃冷箭!
赌坊两个打手见状顿时面上皆是一惊,心说陈赌酒这回可是踢到铁板了。
他们离得远,并听不到阴十七三人对陈敏说了些什么,只大约猜着大概是要人命的话!
陈敏瞬间一愣过后,便噗一声双膝着地,跪在阴十七面前,更不敢再小瞧半分曾品正这小小少年,那冷得刺骨的杀气可是真的啊!
“公子饶命!小公子饶命!求三位公子饶过小人吧!”陈敏边不尽遗力地向阴十七三人换着磕头,边一迭连场地求饶,一声高过一声。
曾品正外放的杀气并不假,连叶子落都感到些微的阴寒,看着曾品正的眼神儿也渐渐变了变。
曾品正不曾亲自亲过人,可他这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