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又是个嘴笨的。
没食欲,晚膳几乎是没吃几口便撤了下去。
阴十七又站在窗台边上静默不语,曾品正则去跟店小二要了壶热茶来,还有一小碟子糕点。
他把茶与糕点放在桌上,冲阴十七说:
“十七哥,这糕点听说是今琳城很有名的梅花糖糕,有点儿甜,也有点儿香脆,你尝尝,看合不合你口胃?”
阴十七回头看了眼,却没有动的意思:
“你吃吧,吃完你去打听一个地方。”
听到打听地方,曾品正三步并做两走近窗台:
“是不是和陶婆婆有关?”
阴十七说:“嗯,你去跟客栈掌柜或店小二打听打听,就问一下,今琳城里最贫的民舍是哪一片?”
曾品正一点头便出了客房,往楼下打听去了,连糕点也没尝一口。
阴十七走回桌边坐下,先倒了杯茶,看着热气腾腾的茶香四散,看了一会儿,又拿起一小块梅花糖糕轻咬一口。
果然是脆脆甜甜,好吃得很。
曾品正打听回来,没有片刻停留,阴十七便带着他直接出了客栈。
一到今琳城,阴十七便让曾品正去买了辆普通的小马车。
曾品正赶车,阴十七坐车厢里,两人直往今琳城南和巷。
南和巷并非仅仅只是一条巷子,它是这片贫民窟的一个统称。
曾品正照着从掌柜和店小二那里详细与指的方向赶路,途中还向路人问了两回。
半个时辰后,总算到了南和巷。
阴十七算了算路程,离她住的客栈倒也不是很远。
不用找也不用问的话,坐马车疾跑也无需走半个时辰的时间,大概只需两刻余钟。
曾品正把马车停在南和巷的出入口,说:
“我听掌柜说,南和巷进出就两个出入口,一个在巷头,一个在巷尾。也不是真的巷头和巷尾,就是大概一边为首,一边为末的意思,凡事总得分个主次么,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阴十七说:“那我们现在所站的出入口是巷头?”
曾品正摇头:“不是,是巷尾。巷头在另一端,从客栈到巷头更远,反正我们也没具体找南和巷几号,从头还是尾找起,都是一个样的,我便就近择了这个出入口。”
阴十七提步:“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曾品正拿下悬挂在马车车头两边的其中一盏灯下来,赶紧到前头引路。
没想刚走两步,曾品正就被阴十七叫住:
“品正,把另一盏灯也取下来。进了里面,我们分头找找。”
曾品正不同意:“那不行!我是绝不能离你身边半步的!”
他一脸没得商量。
阴十七叹了口气,心知劝不了曾品正,只好重新提步往南和巷里走:
“那好,我们一起找找。这会儿天黑,这里又是贫民窟,民舍多半早已闭门歇下,连灯都省了,我们的招子都要放亮些,特别是像破草棚或废弃的无人屋这些,我们一定要仔细了找。”
曾品正问:“那要喊么?”
阴十七也想过这一点,可不能:
“不行,动静不能太大了,还亮着灯未歇下的人家倒是可以问问看。”
南和巷分了许多条胡同,一条一条胡同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左左右右地来回窜了好几条胡同,两人也没有什么收获。
停在一条仅微亮月光的胡同里时,两人口舌微干,时辰也不早,已临近戌时末。
曾品正说:“十七哥,要不我们明日一早再来?”
阴十七也知是她心急了。
天这样黑,不仅许多人家无法敲门问问,就连一些无人住的空屋也不好问左邻右里,看看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