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平则完全不同,经过几天的调整,见过世面的路小平已经有了新的战略,虽然当不成女婿,但是眼看自己比毕业在即,能不能去北京工作,贝家还是一个关键。
“贝爸爸,这钱我们不能要,你将来替我们照顾小凡,我们心里已经非常感激,正想著怎麽报答你,还怎麽敢拿你的钱!”路小平遗传路妈多一点,一向机灵,这个时候早早的把话铺好,回头上北京,那就是报答贝家去了。
贝沫沙虽然吃过苦,但到底人生当中腐败的生活占了多数,搞个高瞻远瞩的经济工作还行,跟底层的小老百姓斗智还是不太适应的。
路小平一客气,贝沫沙连连压住他的手,道:“拿著,拿著,这是喜钱,讨个吉利!”
路小平坚决将钱塞回贝沫沙的手里,一脸正色地道:“贝爸爸,咱们愧欠你太多,这钱我是绝对不会拿的!”
贝沫沙手拿著这十块钱的红包一脸尴尬,路妈最了解儿子,於是便笑道:“算了,亲家,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你就不用给了,他是大人了!”
贝律清将耳麦取了下来,插了一句道:“给小的吧!”
贝沫沙连忙得到了启示,将路小平不要的十块钱递给了路家其它的孩子,路小的大喜也不管哥哥妈妈瞪著自己,立即就将那红包取了过来,感激的看了一眼贝律清,贝律清则回应著微微一笑。
贝律清在路小凡的心目中顿时又高涨了几分,长得帅气不凡,名牌大学生,而且品性又好,这麽完美的人路小凡从来还没有碰到过,总之贝律清在路小凡心目中的地位一路升高,都快升到他喉咙里去了。
路小的拿著二十块钱开心了半天,问路小平这二十块钱能买像贝律清兜里的卡带机吗?
路小平气自己的妹妹刚才太不上台面,便冲道:“就你这二十块还想买贝律清的卡带机,他的是进口货,要上百块呢!没见识!”
路小的兴奋劲一下子就像热碳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变成了死灰。
乡下的村里特别的冷清,没有任何娱乐节目,每天月亮起来生活才刚开始的贝律心可耐不住寂寞,好在乡长的老娘刘老太家里有一台九寸的黑白电视,自从贝沫沙进了村,乡长赶来就没走,他们也愿意招待贝律心,她便去他们家看电视去了。
路小的吃过了晚饭,乘著同屋的贝律心没回便怂恿路小凡道:“小凡,能跟你小舅子说一声,把卡带机借给我听两天吗?”
路小凡一听,把头摇得跟波郎鼓似的,任凭妹妹好话说尽,也死活不肯松口,把路小的气得指著他鼻子道:“以後你去了城里过好日子,妹妹这麽一点小心愿也不愿意成全,要是大哥就不会像你这样没手足之情!”
路小凡想一想精明能干的路小平不由一阵惭愧,於是在妹妹的不屑的眼神中,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敲开了贝律清的房门。
路家修了二座窑洞,虽然看起来破旧,但冬暖夏凉远胜过城里的空调。
贝律清的牛仔外套已经脱了,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走近了他的身上好像有一种香味,具体是什麽香路小凡自然也分不清楚,他的脸红得跟鸡冠似的,用虫蚁的声音道:“能问你借一下卡带机麽?”
贝律清也没有对路小凡突然来敲自己的门表示诧异,但是路小凡的声音实在太小,他不得不发了一个嗯的第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