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合计半天,怕夜长梦多,第二天一早就把房东约出来面谈。
那房东长得跟苏遇想象出来的一模一样,又高又壮的一个中年男人,眉毛又粗又黑,嗓音又粗又大,跟个扩音喇叭似的,但脾气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都没提多余的条件,就跟昨晚谈的一样,轻轻松松就把合同给签了下来。
等秦岳拿到钥匙,走到玄武街,打开门,看着楼上楼下三层,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半天都跟做梦似的。
老实说,就这位置,就这人流量,他卖饺子都能发财。
中午吃了饭,父子二人就拿着工具来打扫卫生。
害怕接下来的预算不够,整整三层楼,也没请人,就准备自己搞卫生。
苏遇正擦着玻璃,远远听见有人叫他,声音过于熟悉。
他低头一看,裴清越跟傅笙路回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楼下。
初春的艳阳穿过街道绿化上榕树嫩绿的枝叶,明明暗暗拓印在裴清越身上,溅起一层斑驳绚丽的光影。
少年身形颀长,眉尾稍稍上挑,桀骜的神情下分明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苏遇连忙开窗跟他打招呼:“裴清越,你怎么在这里?”
“出来溜一圈,你呢?”裴清越仰头问:“你又怎么在这里?”
苏遇忍不住笑:“爸爸的饺子摊没了,想重新开个店,然后就租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眼光很不错。”裴清越长腿一迈,带着傅笙路回上了楼,跟秦岳打了招呼,上下看了看之后,才站在苏遇身后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苏遇愣了愣,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他,“擦玻璃会吗?”
“不会。”裴清越把毛巾塞傅笙手里:“但是,傅笙会。
傅笙:???
”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裴清越继续问。
苏遇眨眨眼,又晃了晃扫帚:“扫地会吗?”
“不会。”裴清越把扫帚塞路回手里:“但是,路回会。”
路回:……
裴清越:“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苏遇抽了抽唇角:“算了,你刚出院,别做了。”
“有道理。”裴清越捂着胸口装模作样的咳了咳,“我才刚出院。”
苏遇忍不住好笑:“我下楼去给你找条凳子。”
等他一走,一旁的傅笙、路回一脸茫然的盯着各自手里的抹布和扫帚,问:“老大,你出门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带我们出来玩点新鲜的?”
“对啊!”裴清越毫无负担的扬了扬下巴:“擦玻璃不新鲜吗?扫地不新鲜吗?我觉得挺新鲜的。”
傅笙、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