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2)

下车时,觅瑜的腰肢有些发软,盛瞻和扶了她一把,见她还是难以站稳,便道:“不如我们今晚别看表演了?下次再来。”

她摇头:“没关系,我一会儿就好……来都来了,不看表演太可惜了……”尤其她还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

盛瞻和关切地搂住她:“当真?”

她的身子不易察觉地一僵,有些想避开他的手臂。

这双手臂带给了她太多欢愉和痛苦,以至于她现在被他搂着就会生怯,无法坦然面对。

她忍住这股冲动,含羞应道:“当真……纱儿想看表演。”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觅瑜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当她用软糯的口吻表达需求时,盛瞻和总会答应,只要她的需求不与他的冲突。

果然,他颇为宠溺地笑开,道:“好,听你的,去看表演。”

他试着带她前行两步:“还能走吗?”

走当然是能走的,她又不是泥做的人,一碰水就会融化,她在这些时日经受的折腾也足够多,忍耐力越来越强,不过一回而已,她且受得住。

觅瑜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道:“自然可以……瞻郎,我们走吧,别杵在街口,等会儿人会越来越多的。”

盛瞻和答应,揽过她的腰肢,带着她往里行去:“我们走慢些。”

此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街道两旁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游人如织,摊贩如云,吆喝叫卖声不歇,呈现出好一派繁华热闹景象。

觅瑜慢慢地走着,打量着周围,注意力逐渐分散,身体上的难受减少了许多。

行经一胡商所摆的摊前时,她被一阵卖力的吆喝声吸引,不由停下脚步,循声看去。

但见那胡商正在展示一串银环,用不甚地道的汉话介绍:“这是车罗特产的水莲花,只要把它放进水里,它就会自动合起来,变成一朵莲花。”

他边说边把银环放进一旁的水盆中,沉入水里的银环果真开始自行合拢,变化形成莲花模样,最后浮出水面,绽放在夜色中。

水滴从精美的银质花瓣边缘滑落,在水面上泛开涟漪。

围观人发出阵阵惊叹,觅瑜也颇为新奇,盯着那朵水莲花瞧。

盛瞻和含笑看着她:“喜欢的话,我们就买下。”

她摇摇头:“我从前也买过几样奇巧之物,可都是一时兴起,买回去没多久就忘了,放在库房的角落里吃灰,现在这样看看便好。”

他似乎觉得她的说法很有趣:“照纱儿这么说,家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浪费了,毕竟你基本上没有看过,只有在送礼时才会想起。”

说话间,有人开始问价,胡商报出一个数,围观人群立时散了大半,问价的人试图还价,但胡商死咬着不肯松口。

“这在车罗也是难得一见的手艺品,卖得不便宜,我千里迢迢把它从西域带到长安,不可能亏本卖!就是这个数,不降价!”

围观的人群又散去了一小半。

觅瑜还在摊前立着,回答盛瞻和的话:“那不一样,家里的都是贵重物件,送人时不会失礼,总有去处。这东西送人……我虽然喜欢,别人却不一定。”

“无妨。”盛瞻和道,“就算我送给你的。”

说罢,他示意身后的护卫上前,买下那朵水莲花。

胡商乐得眉开眼笑,将水莲花捞起擦拭,精心包装,递给护卫,并且很有眼力地看出,促成这宗生意的真正主顾是谁,热情地向觅瑜推销别的商品。

“这位美丽的夫人,您看……”

觅瑜连忙摇摇头,拉着盛瞻和走开,边走边小声埋怨:“都说了不要了,你还买,看吧,差点被人缠上。”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大方的主顾,做生意的当然得尽力留住。”盛瞻和道,看向她,若有所思地询问,“纱儿不擅长同陌生人搭话?”

觅瑜没想到他连这都看得出来,一时有些难为情,不愿承认:“只是不喜欢和别人纠缠而已,交谈还是能做得到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惜还是没有瞒过他。“我知道了。”他微笑道,“也好,这世上还是坏人多些,同陌生人保持距离是个不会出错的选择。”

“我不怕生……”

“嗯,纱儿不怕。”

“我真的不怕……”

“我知道。”

……

盛瞻和带觅瑜看的是水上傀儡戏,顾名思义,表演在水面上进行,正巧西市临湖而设,戏班便在湖面上开设了演出。

湖边有一家酒楼,盛瞻和提前预定了顶层的包厢,比起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要清静许多,可以安坐着欣赏表演、品尝美食。

傀儡戏唱着澜庄特有的曲调,觅瑜听不懂,但不妨碍她看懂精彩的表演,一时颇为尽兴。

中途,她还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惊喜。

酒楼送上来的四时拼盘中,有一盘里摆着一对雪团子,捏成兔耳模样,粘在白兔糕上,作为巧思。

她抬眼偷觑盛瞻和,见他似是在专心看戏,便想悄悄把兔耳朵拿了。

不料她的指尖才触碰到冰凉的面皮,他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唤道:“纱儿。”

她讪讪收回手,朝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又不甘心地开口,试图说服他:“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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