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了。”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明知道有什么东西压在头顶上,随时都会掉下来砸死自己,可偏偏无计可施,甚至连对方是什么都不知道。
白禹揽住凌骨,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肩膀。
白禹问旻渊和木莹:“你们刚才去的范围有多大,能预估出这个城池的大小吗?”
木莹摇头:“我去了四条街,但每个地方都望不见边际。”
旻渊也跟着说道:“对,我也是。真是奇怪了,以前黄金乡就是一个山头而已啊。”
这话一落,让凌骨他们完全确定了——这根本就是冲着他们来的陷阱。
“我们现在怎么办?”凌骨抱着金蛋,突然有些后悔把金蛋也带来了。
“静观其变。”白禹抬头看看天色,说道:“马上要黑了,我们找个地方住下吧。背后的人总不能奢望把我们在这里困一辈子。”
“也只有这样了。”凌骨叹道。
于是几人在相对僻静点的地方找了间酒楼,要了三个房间住下了。好在旻渊的领域里简直就像个大冰箱和银行的综合体。要什么有什么,弄得凌骨都想钻进去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风景了。
不过旻渊危机意识太强,他给几人拿出了食物和水之后,看到凌骨的眼神,立马自动请缨地出去守夜了。
夕阳最后的余晖被云层吞噬,黄金乡的灯火却把天空照得依旧瑰丽。
相比起白日,夜晚的黄金乡更加喧嚣。
凌骨靠在窗边看着楼下往来的人群,皱着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些人就像是在享受最后的狂欢,以一种至死方休的态度,看上去繁荣,实际消极到堕落。
这些人、这个黄金乡,都是这种感觉。
凌骨的感觉是对的,当月色从云层后洒落,原本喧嚣浮躁的黄金乡,突然之间变得安静了。
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就像是眼前这一切都是电影,然后突然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他们像是变成了木偶,一动也不动。甚至连那些凌空的狂兽,也固定在了空中。
声音被突然剥离,凌骨在屋里哄金蛋睡觉,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异样,是白禹提醒了他。
四人聚集到了一个屋子里。守夜的旻渊是最直接面对这个场景的——他在楼外。
“就弹指不到,没感觉到什么异样,灵力波动都没有。但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们都不动了,整整齐齐的,像是被一刀切掉。”
旻渊的声音有些紧绷,无他,实在是这情景太过诡异。要不是回来看到其他三人都好好的,旻渊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被抽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了。
“要不,弄一个人试试?”凌骨提议道。
至于这个“弄”是几个意思,那就各人体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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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凌骨他们开“弄”,那些人就自己动了起来。
他们先是收敛了自己的动作,站成了规规矩矩的一根标杆。接着,他们同时迈起左腿,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所有的人都走到了街上。排在街道两边,整整齐齐,像是机器一样。
凌骨探头一看,嘴角抽了一下——虽然都很整齐,但有的穿了衣服、有的却没穿,有的脸上还沾着肉油,有的则像是刚从茅房出来的。
几人对视一眼,然后都很有默契地翻窗出去,站在屋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