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后,你就是我谢家的头号功臣,谢家,定会不遗余力,助你平步青云!”
谢翰采抓住温守正的双手,就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翻盘的筹码。
他的眼眸,也是透着炽热。
这次帮助谢家翻盘,获得的利益实在太大,大到他甚至不敢想象。
谢家的扶持,还只是次要。
那是权倾朝野、无数人恨之入骨的云逍子啊!
扳倒云逍子,自己将名动天下,甚至名留青史!
这次是谢府的危机,却是自己的天赐良机!
……
晨风送来阵阵热风,又是酷热难当的一天。
谢府的侧门‘吱扭’一声打开,几个家丁从中抬出一副担架来。
担架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覆盖着。
“干什么,滚回去!”
立即有一队兵丁上前,厉声呵斥。
一名家丁掀开白布,露出担架上的人。
就见这人裸露的部位,尽是肿块,黑色斑点,嘴角残留着血沫,气息全无。
不用猜测,这人是染上鼠疫,不治身亡了。
吓得兵卒们纷纷后退。
谢府的家丁们将担架放在地上,然后退了回去。
封锁谢府的徐州卫军士无奈,只得找来地方上的差役。
几名差役将尸体装入一个用防水油纸做成的大号袋子里,然后放到一辆驴车上。
车夫赶着驴车,拉着去往城西的焚尸场。
像这种染上鼠疫死亡的病人,都必须送到焚尸场烧掉。
差役们并未跟着一起,最近死的人虽然少了,可各种事情却多了起来。
他们自然不用全程跟着拉尸车,尸体又不会自己走掉。
车夫赶着驴车,到了焚尸场。
扭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后面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
除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诈尸,还是别的什么,车夫哪里敢往上报,只能当做什么事没发生一般。
正午的时候,鲁王别苑鲁园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是一名身穿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卫。
他叫开园门后,亮出腰牌,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入鲁园。
……
数日后。
济宁城中的新增病例开始呈下降趋势。
死亡人数,也降到每天不到十人。
并且有很多完全康复的病患返回家中。
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不出半月,济南的鼠疫就可以彻底消灭了。
然而鲁王朱寿鋐的别苑鲁园中,却接连出现了十几例鼠疫,其中死亡一人。
鲁王和家眷们倒是没事,却被吓得半死。
鲁王正妃的乳母,在鲁王妃的面前发病,随后救治不及,暴毙而亡。
鲁王妃被吓得魂不附体。
鲁王朱寿鋐的身子骨本来就不怎么好。
次妃过寿那天被吓得够呛,这次又受到惊吓,险些被直接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