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你们的,真的,回去肯定会舍不得的,肯定会想念的,可是……”她说话的唇有些抖,停顿了许久,最后说:“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
以后有机会的。
以后会再见的。
以后会更好的。
我们都说以后会如何如何,却不知以后会是什么时候。
后来经过漫长的岁月,凌闫渐渐相信,越珍重扞卫的事物,摧毁的速度越快。过于斑斓且美好的事物,它们都似午夜的霓虹,在你不留意之际的清晨,匆匆离去,留下黯淡的虚壳,等候那日不知合适再升的阳光通明,那场耀眼的灯事,就像一抹梦中想象的泡影,没有温度,没有声音,灯明与灯灭之间,无损什么,只是一瞬间的幻想破灭,内心孤寂。也许是持逃避的怯懦态度,她从未真正勇敢追逐这样虚空的一切,小心翼翼地谨慎存活,保持不被靠近的距离。
闪闪发光的物与世,那些被众人追逐的欲,都是一个个禁区,异样危险。不再受任何言语动摇,曾经凌闫信奉着这样的宗旨,只活在自己的世界。
崔先生是她最初也是最后一次打破的信仰。
就这样吧,你好,崔先生。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推一部最近觉得不错的动漫《田中君总是如此慵懒》,是很少看到的题材,看的过程总觉得懒懒的,很舒服。哈哈,觉得田中君好萌啊,喜欢他和太田的相处模式。
☆、梦猫
梦猫
困,安素之把手提包直接放在桌面,软软地趴坐在椅子上。电脑旁放了一本很久没有翻阅的书,因为前些时间被茶水打湿了,书页尾角有些翻卷,字里行间也有些泛黄。安素之懒懒抬手翻了一下,还有些早上炎热空气烘托的余温,指尖是敏感的,紧接着手心,手背……全身的酥麻。思索,手背多了热的湿润,会不规则滚动。
从alice家做完这学期兼职的结尾回来,这夜安素之做梦了。
梦里是一系列近来发生的事情,她和席寒勋若有似无的疏远,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把几天前订好的准备和那位一起去看的《南柯一梦》戏剧的票给了玮云瑶和她的“好朋友”;凌闫哭着说有缘再见;她在后面有气无力地追,alice在前面奔跑,随后前方是无尽深渊。脚尖悬空的瞬间她回头,与所有人越来越远。
之后猛地惊醒。
鼻息还有些喘。
呼,呼,在安静的空间里像追逐时惊动的风声。
拉上床帘的室内还有些暗,时间却不算早了,安素之用手抹了抹从眼角与两边鬓发之间的间隙,一片清凉,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湿润,咧咧干涸粘连在一起的唇,咧不起来,就再咧一下。
她想起了朋友圈里有人发的那条动态,“六点做了有猫的梦,哭成了狗。”
她早就有了微信,却还是习惯做潜水党,有感想才发一些动态但大多数时候却只是旁观,而旁观者清。很多以前还算要好的同学互相加了通讯方式,却还是不习惯保持联系,她承认自己在这些人际交往中显得迟钝,像是笨重的象,动作不敏捷,了解她的人都习惯了她这般,顶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