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安息有点恍惚,安息以前从电视上看到过破产什么的,可没想到这种事真的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安息不认为自己很坚强,但是身为男子汉,安息刚才还是坚持着安慰了妈妈,其实安息也很害怕,毕竟安息只是一个从小到大都在象牙塔里没有怎么接触过社会的人。但安息明白妈妈需要人倾听,需要人给她定心丸,所以安息只能扛着。
现在,安息真的很想找南宫聊聊,说说这件事,可是又不敢和南宫说,到底为什么不敢,安息也搞不清楚。是怕南宫知道后离开自己?还是怕自己会在南宫面前脆弱?总之安息理不清楚,也不想再费脑子,于是一个人拿着课本去了自习教室。
是的,现在已经到了复习周,下周周一安息就要开始考试了。不管怎样,现在还是考试比较重要,所以安息没忘记要看书这件事。
可教室是去了,书也打开了,安息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安息心里有一堆东西想要释放,可是安息不知道该如何释放。眼睛是在书上,可思维却不知道到了何方。
整个复习周,安息都处于这样的状态下,每天说是在教室自习,实际上是在教室发呆。然后每天晚上安息都会给妈妈打电话,开解妈妈。安息觉得自己好累,一瞬间感觉很多东西压在了自己肩上,甚至连退学这种念头都出现在了安息的脑海里......但安息没有愚蠢到和妈妈说这件事,因为安息知道,上了z大,安息成为了父母的骄傲,无论如何,安息不愿把这“骄傲”亲手毁掉。
浑浑噩噩,避开南宫,避开舍友,安息度过了一周的时间。安息觉得自己的状态处在了一个危险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崩溃,而这时却是妈妈的一个电话把安息往回拉了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安息成长必需的磨炼。
☆、其实我们很幸福
这几天由于担心妈妈,一直都是安息主动给妈妈打电话。而今天晚上,妈妈却主动打了电话过来,安息看到手机呼叫显示,楞了一下,急忙接通电话。
“妈,怎么了?”安息紧张的问道。
“没事,你下课了吧?”电话那头的妈妈问道。
“嗯。”
“昨天我给你三姨打电话了。”
安息妈妈家姐弟六个,妈妈上面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安息妈妈排行老四,下面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嗯,聊了什么?”
“聊了一下她家的那两个孩子。”
安息的三姨家有两个儿子,安息的三姨夫在安息上高一的时候去世了,后来就是安息三姨一个人照顾两个儿子,大儿子比安息大一岁,小儿子比安息小两岁。
“他们怎么样?”
“老二还好,老大有点问题。”
“他怎么了?”
“他昨天又犯病打你三姨了。”
是的,自从安息三姨夫去世之后,安息的这个表哥就变得不一样了。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很正常,可以正常对话,可以正常玩耍。但是在家里,就总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谁也不理,并且有时会对他妈妈也就是安息三姨拳打脚踢。
“怎么回事?”
“你三姨昨天去了你姥姥家一趟,然后回去的晚了一点,没给他做饭,他就打你三姨了。”
“三姨怎么样?没事吧?”
“还好,被老二及时拉开了。”
“平时老大在我们面前挺正常的呀,怎么在我三姨面前就......”
“谁说不是呢?他在家里就是会变样。他呀,大夏天盖厚被子,大冬天穿短袖在外面晃悠。屋子里也不收拾,都有臭味了。”
“我觉得他就是有病,为什么不带他去医院看看?”
“看了,怎么没看?你三姨上次不是找了一群人绑着他去精神病院看了么?可是人家说他精神很正常,没什么事。结果他回来之后,生气你三姨找人绑他去医院,喝了农药,幸亏发现的及时,送到医院,要不现在人都没有了。”
“可也不能一直这个样子呀,为什么不想办法再带他到大医院看看?”
“你三姨不敢,怕再强行带他去回来又自杀。”
“那为什么不给他吃点安眠药再带去?”
“你三姨试过好多次了,都没成功。自从第一次你三姨给他饭菜里放安眠药被他发现后,他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