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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心情复杂,想躲躲不开,想忘忘不掉,陈越就像没把他们的关系当做一回事,完全不在意。容颜思考一下转而问他,“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容颜不太敢和他对视,稍稍偏头,被子下的手慢慢握成拳头,思考着自己的该怎么问出口才合适,“你说医院的事都交给你,那你对我……母亲有什么印象吗?”
现在她不止要考虑陈越对待自己的问题,她还想弄清楚陈越对莫安华的所作所为,这段时间里,她多少了解对方的脾性,怎么看陈越都不像会对女人做出那种事后而不负责任的男人。
“你母亲?”陈越皱了皱眉头,脑海里完全没有印象,“如果说我不记得了呢?”
听他这么一说,容颜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蹭地一下爬起来去推陈越,“你……出去!”
陈越莫名其妙,“容颜!”
“出去!”容颜气极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这种心情,好像在打自己的脸一样,刚思考完陈越不会是那种人,可他的回答又让自己觉得失望。她并不是真的希望两人会有怎么样的故事,但陈越轻描淡写的一句不记得,好像在否定莫安华这十几年来的痛苦和怨恨,也好像在否定自己这些年来所承受的打骂。
陈越看她情绪好像有些失控,没说什么,沉默地拿了垃圾就走出了房门。
容颜痛苦又矛盾地缩回床上,咬着指甲,翻来覆去,心情一直都无法平复下来。
陈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一直都在考虑容颜刚刚的问题,总觉她不会无缘无故问这样的对待自己。他在电脑前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打电话给风向。
风向那边似乎欢声笑语,看到是自己老板的电话,连忙跑到安静的地方接听,“喂,老板。”
陈越道:“帮我查一个人……”
容颜躲在被子里面,烦闷地想了很久都睡不着,心里恼着陈越,有想这该如何是好啊?她想起自己回陈家的这段时间里对陈越的感觉,那种心神不宁后的豁然开朗,在意识到什么后她简直不敢相信。
容颜心烦气躁地扒着被子扭成了一团。
乱了,什么都乱了。
容颜想起了在车里的吻,仿佛嘴唇上到现在还残留着陈越充满了霸道的入侵感。她又在想着莫安华和陈越的关系,自己在听到陈越说对母亲毫无印象时又顿感气恼。
如果说母亲这十几年来对陈越的恨到头来都是一场误会的话,那岂不是更加可笑?可是自己是陈越的亲生女儿又是铁铮铮的事实。
容颜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