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宁伯府的世子递了个折子,说要去驻守漠北。”
太监连忙把那本也翻出来,抬眼一瞥皇帝表情,顺着皇帝的心思给道:“宁伯爷就世子与宁二公子两个孩子,必定是舍不得让宁世子驻守那么偏远之地。”
“宁伯府的世子叫什么来着?”
“奴才记得是宁慕画,似乎还未成家。”
皇帝道:“嗯,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待在外头,宁渟泓也老了,该有儿孙让他安享晚年。”说着,落笔直接在纸上写下旨意,“五品侍卫统领之职便由宁慕画担任,至于詹士府的詹士一职……”
太监连忙把之前皇帝拟好的名单统统捧过来,这些正是一些外放要回来了的官员名单。
皇帝看着上头名单,圈了圈,圈起沈漠威的名字:“本是想给他留个三品按察使,如今他在四川做了两年知府,定能了解民生作功,教导太子,当个三品詹士也未尝不可。”
太监探头看到那上头沈漠威的名字,暗暗记在心头。
他自小跟在皇帝身边,自然对皇帝忠心不二,不过这记了官职卖消息的事情,也可以说是一笔额外收入。
这官职与人名迟早都是要让人知晓的,他只是早一步让人知晓,卖些银子而已。
皇帝把官职都理顺了,一抬首,太子、六皇子、七皇子依旧动也不动的跪在御前。
他看见六皇子身上打了补丁的衣服:“六哥儿……”
琼王连忙磕头:“儿臣在。”
“你这琼王府……日后不必再叫琼王府了,该叫锦王府罢。”皇帝觉得琼与穷谐音,实在太触霉头,“日后你的赐字便是锦字,取金玉锦绣之意。”
只有得宠的儿子搬出皇宫才能赐字,就像二皇子,得的是晋字,现在他也有赐字……
六皇子锦王心花怒放之余,立即叩首谢礼。
“你府中如此情况,一味的节俭不是办法,得开源……”皇帝看着他手上握着的道符,“官本不能营商,何况你还是王爷……不过你府中的情况,莫约也是封地作功费银子的缘故,你手中银子全无,日子过成这样子也要顾好了封地中的黎民作功,实属难得……如此,朕就许你在京中开几家店铺,贩卖北地运来的货物罢。”
皇帝亲口御言让儿子开铺子?
下面跪的几个人全都满心不可置信。
锦王真是因祸得福了!
六皇子抬起首,张了张嘴,眼泪哗啦一下又涌出来:“谢父皇恩典!”
皇帝又告诫:“你若开铺子,不可与商争利,不可败乱商规,若有折子参到朕这里来,该当如何,你可知晓罢?”
“儿臣必定谨记,按规矩行事,断不会枉顾法纪。”
退出御书房时,皇帝还开了私库,拨了五千两银子先让锦王修缮王府。
锦王与玉珩还有谢飞昂一道出南斋,放下了满心的负重,整个飘飘忽忽,不相信这样的好事落在自己头上。
他几番言语后,相邀两人去自己府中小住,向他们保证这次定是好酒好菜招呼。
玉珩与谢飞昂对望一眼,倒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