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珩转首瞧身后的门帘,他倒不怕那什么张元诩,这人已是废人,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他担心的是就走的楚道人的那人,前日自己府中刚刚出了被人布阵做法的事情,今日楚道人就被救走了,这人是不是前日的做法道人?
若还有会道法的余孽残留,会不会对季云流怀恨在心而不利?
就算现下再焦急,此刻也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玉珩前后全数想了一遍,吩咐道:“你且让宁石多多注意着张家,张舒敏乃大理寺少卿,就算那些贼人会道法,只怕也有张舒敏的从中帮助,你且让宁石派人十二个时辰盯着张府,若有动静,都来禀告。”
席善应了一声,再说了皇上今早透出欲替太子纳侧妃的事儿。
玉琤就算娶了天下所有女人也同他玉珩无关,玉珩简单相问了两句,直接作罢了。
太子纳侧妃,最蠢蠢欲动的便是苏家,趁着这件事瞧一瞧朝中到底还有谁能为他所用,谁是攀附皇权的,也是一件好事。
玉珩听完席善的禀告,时辰也已不算早,九娘见七皇子掀帘子进了屋,她福了一礼,只低声道:“奴婢在外间守夜,殿下若有吩咐,唤一声奴婢即可。”
玉珩淡淡“嗯”一声,脚步不停,又掀帘子进了内寝。
里头,床上的人依旧保持着他出去的姿势熟,身上的衣服倒是被九娘换过了,此刻穿的是一身寝衣两只手规矩的叠在被上,舒心睡着。
玉七瞧着不禁轻轻笑起来,几步过去站在床边自己除了衣物,换上一旁备好的寝衣,躺身进床,像在适才外头榻上一样,拥住了季云流。
第二六六章老夫老妻
七皇子如此一番举动,就算是猪也被弄醒了,何况是季云流这样睡眠一直不像猪的人,她缓慢地睁开了眼,略略抬起头看见躺进来拥着自己的人,咕哝了声“老公你回来了”,又把脸埋进玉珩胸口处接着睡。
玉珩拥着她的腰,轻应了一声,手指伸出与她叠扣在一起,脑中却想着“老公”这两字的意思,似乎在前日,她亦喊过自己老公两字。
老公在宫中可不是宦官的俗称、老者的通称?
七皇子与季云流惺惺相惜不是走了后门的,也不愧是心有七窍、心细如发之人,很快就把老公意思想明白了,在一些民间俗语中,这两字却是夫君一类的称呼。
想明白后的七皇子满意了,心中一片的明朗的拥着心上人一道缓缓睡去。
……
楚道人躲在张府的地窖里头,看着青离抱来一动也不动的黄袍道人,眼中泪水一下子泄出来:“师傅!师傅您怎么了?”
青离哭道:“师兄,师傅是为了救你才来得京城,他是为了想瞧瞧到底是谁让师兄你吃亏才想着去会会那会道法之人,哪里知晓竟然、竟然就变成这个模样……师兄,你可要为师傅报仇啊!”
楚道人适才已经听这个师弟说了前因后果,如今在听这话,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会帮师傅报仇的,我要让景王、让那季府六娘子,还有七皇子全数血债血偿!”
张元诩看着两个道人信誓旦旦要报仇的模样,自己往角落里又缩了缩。
他现在的心境他自己都无法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