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二皇子疯的还不轻。
皇帝拢眉问去诊脉的御医到底是什么情况,御医跪在那儿,说了景王脉象因阴血衰少,阳气不足,虚阳外浮,脉浮大无力为危证……这是多虑忧思的结果,建议二皇子要好好卧床休养,不可再受什么刺激。
若是邪法侵体,御医亦是束手无策的。
皇帝正被这件事儿弄得忧虑,大理寺卿跑进宫拿着折子又把紫霞山昨夜受刺客与妖道闯山,死伤几名弟子的事儿给禀报了。
这个年过的就没有半点儿让皇帝舒心的!
皇帝一手拍在桌案上,怒极反静,他冷冷静静开口吩咐下头的人,头一件,让张禾回府照顾好景王,而后让御医回太医院与其他御医商议该如何治愈景王这个病症,再吩咐大理寺彻查紫霞观中刺客的事儿。b3
前日景王府受到袭,景王去了紫霞山回来没几日,紫霞山中受袭、景王邪法入体,整个人不清醒。
皇帝的心中有了计较,莫约反贼对皇家有所不利,想谋害掉他所有的儿子了!
待御书房中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皇帝站起来,负手瞧着外头的雪景对总管太监道:“让今年的新科状元谢翰林来见朕。”
谢三少从皇宫的南书房出来,大冷的天,他在里头闷出了满身的汗,出了外头冷风一吹,谢飞昂立即抖了三抖,喃喃一声太可怕了,而后,提着官袍小跑出宫外,坐上马车就吩咐小厮道:“快快快,去穆王府!”
玉珩坐在桌后,捧着茶还未来得及喝下,谢三哇啦哇啦就说完了自己刚才被皇帝唤到御书房撰写圣旨的事儿。
“七爷,昨日紫霞山中被刺客夜袭了!”谢状元见七皇子这般气定闲神的喝着热茶,不由重点重复了一次,“还有,景王昨晚也疯了!”
紫霞山中出了刺客的事情,今日一早季云流已经让人来向玉珩报过平安,信中还讲了之前那道人已经失魂的事儿,该吩咐的七皇子在看完信后已经全数吩咐过了,此刻他感到惊奇的还是二皇子突然发疯的事:“我阿爹对玉琳发疯的事儿……怎么说?”
谢飞昂:“皇上适才让我草拟了圣旨,圣上下令大昭各州各郡不可再无故建道观,除了紫霞观,其余观中弟子不可超过五十人……”
无论是什么,只要有动摇国本的威胁,统治者皆会限制其发展,更甚之,还会却而代之,一桩接一桩的邪法事情让皇帝直接严格限制了大昭日后从道的人数。
这项圣旨若是当成大昭律法颁布下去,只怕大昭又要混乱上好一阵。
玉珩顿了一下,放下茶盏,又问:“那你又如何看待玉琳发疯这事儿?”
“七爷,”谢飞昂过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此刻听七皇子问了,立即一拍手,“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如何见得?”
“七爷您瞧……”谢三少正襟危坐,“您刚刚收集好了证据想去皇上面前指证景王便是当日传流言蜚语的幕后黑手,这一头忽然景王便说疯了……还有,咱们都知晓景王若是能传出六娘子在紫霞山中的流言,必然是从刺客那儿得知的,而昨日刺客夜袭紫霞山中又失败了,总总加在一起……”
玉珩目中漆黑瞧着谢飞,接下与他一同出口道:“玉琳是在装疯?”
谢三一拍手:“对,我便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