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翔博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同泼皮一般无赖至极的父亲,只想把自己也过继到大房名下算了:“父亲,您赶紧起来罢,今日普天同庆之日,您就不要在这里胡闹了……若这事儿传出去,成何体统?”
“博哥儿……”三老爷看见自家优秀的儿子,哇哇大哭道,“你来得正好,赶紧求求你大伯,让他把你妹妹还给咱们……”
“三弟!”二老爷也是个火爆脾气的,当头骂道,“当日六姐儿在庄子上你不闻不问,只管自己花天酒地,后来过继分家时,你欢欢喜喜,拿了银子也没过问六姐儿如何,如今太子殿下册封大典,你却在这里又哭又闹,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弄得跟娘们似的,还不是看中六姐儿如今的太子妃身份了?!你说让大哥把六姐儿还给你,你找大哥有什么用?有本事你现在就跑到太子殿下面前,让太子殿下叫你爹啊!”
二老爷一把把人抓起来,“你若有本事你现在给我就去!太子殿下现在就快到宣和门了,你倒是给我去宣和门撒泼打滚哭闹说自己是太子妃娘娘的亲爹去啊!”
“我、我……”三老爷没少被这个二哥揍过,他见形势不妙,张了张嘴刚想来句硬气的,老夫人院中的黄嬷嬷喘气小跑过来,扎进院中就道,“老夫人身子不适,让老奴传原话,老夫人说,她膝下已有两个儿子,也不差最后一个不孝子为她尽孝,若三老爷冥顽不灵,逐出季氏族谱,她也不会过问,全权交由大老爷处置。”
秋风刮过,三老爷觉得自己的心都凉透了,冷成了冰,咔嚓咔嚓碎成了片。
“你们、你们……”
府中的哥儿全数都跑过来了,小辈面前,三老爷即便再无赖,也再做不出满地打滚的举动来。
“父亲!”季翔博对着三老爷一跪而下,“我已经没了娘,没了妹妹,父亲您难道也要离儿子而去不成?六妹妹当初过继,父亲与母亲都是同意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父亲为何要做那出尔反尔的小人呢?您说无女送终,不是还有儿子我么?”
季翔博的一跪与一段肺腑之言让三老爷面上一红:“三哥儿,你、你是个好孩子,爹一直都知晓的……”
“父亲,儿子虽不能做到像六妹妹一样的尊贵,让您像大伯一样的长脸面,但儿子定会奋勉替您替季府争光!”季翔博一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儿子只剩父亲您一个亲人,您与我唇齿相依,您若有个伤亡损命,我又该如何是好……”
季相几步过去,对着二老爷提起来的季春松抬手又是一巴掌:“你有这样儿子还不知足!跑来我这儿闹腾,是今日起床时,脑子被门给夹了么!”
“三哥儿……”三老爷从小就是能见风使舵之人,他虽爱富贵爱权势,但更爱自己脑袋,此刻见大势已去,又见自己儿子如此孝顺,扑过去抱着季翔博哭道,“是父亲一时迷了心窍,是爹对不起你啊,爹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