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辉使劲儿的敲着立于怀柔县府衙东门的鸣冤鼓,击鼓三下,手臂都发麻啦!
武大就站在他身后,如山而立,他对面,则是以他一人之力,拦下的文家三口人。
文良氏狼狈的趴在地上,抬头瞪向文景辉的眼神,让人胆战心惊,要不是武大刚才一脚就把她踹了出去,恐怕早扑上来,生吃文景辉都有可能啊!
三声鸣冤鼓一响,衙门打开,里面左右两队三班衙役之中的站堂衙役,一身皂色公服,手持半红半白水火棍,大约二三十个人,将包括刚冲过来的文老太太在内,击鼓的文景辉,拦人的武大,文氏夫妻和文老太太围了起来。
却有人眼疾手快的将小胖子拉出了包围圈。
班头出列,皱着眉头看向击鼓鸣冤的文景辉:“何人击鼓?报上名来!”
“学生文景辉,本县九河镇人士,身负秀才功名,有冤情上告,请县尊大人为学生做主!”文景辉拿了状纸出来,双手奉给了班头,并九十度鞠躬,可谓是郑重至极。
“不是!”文良氏疯了一样的尖叫:“他不是!不是!”
文老太太仗着人老年岁大,别人不敢动他,竟然一蹿而起,直接奔文景辉递出来的状纸扑了过去!
文景辉其实早防着这些人呢!
武大不能再动手,毕竟衙役们都出来了,你再动手就有藐视他们的嫌疑。
文景辉跟班头离得多近啊?
他不留痕迹的假装被惊吓到的往后退了一步!
文老太太蹿上来的时候,她就没扑到文景辉和他手里头的状纸,却扑到了班头的身上!
文老太太要是换成了文良氏,班头也不会大怒,毕竟文良氏也算是徐娘半老,扑到身上,班头还能占个便宜,要是个小姑娘,班头肯定英雄救美啊!
可惜,文老太太是个干巴的小老太太,早在门没开的时候,他们就在门里头透过门缝儿,看到了文老太太的嚣张,和文氏夫妻的狂妄,再者,他们事先都被陈忠敬捕头交代过了,也给足了他们好处,只要他们“秉公办理”,不仅能得了好处,还能体现他们的大公无私。
“放肆!”班头收了好处,可不惯着文老太太,直接一脚就把文老太太踹飞了出去,一脸晦气的呵斥左右:“拿下!按藐视县衙论,打十大板,以示惩戒!”
“是!”左右出列四个衙役,直接就把文老太太压在衙门口,专门行刑用的一块地方,扒了裤子露出老皱皮了的屁股,剩下两个人一左一右,水火棍子直接就打了下去!
文老太太哪里想得到,自己这就被人扒了裤子打板子?
还是当街!
“放开我!”文老太太使劲儿的挣扎:“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王爷先生的祖母!……啊!……哎哟……!我是王爷老师的奶奶!”
她一个老太太,怎么可能是四个身强力壮的衙役的对手?衙役不管她说的什么话,一概置之不理,先打完了再说!
文德贵吓傻了!
他真没想到会这样!
文老太太被打的叫声嗷嗷的!
文良氏哆嗦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
说到底,他们都太自以为是,也太理所当然了,做白日梦,到底是做梦,梦,总有醒的时候。
只是他们自欺欺人的行为,可是别人却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们,因为在别人眼里,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就异想天开,痴心妄想。
文景辉眼睁睁的看着文老太太挨揍,心里爽的跟三伏天灌了一罐冰镇凉茶一样啊!
十大板很快就打完了,文老太太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她也没脸爬起来。
这个年代,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连二门都不迈,就算是村妇农家女,也都是穿戴的严严实实,连小胳膊都不露的封建礼数社会,文老太太却是被人扒了裤子打板子,这是非常非常丢人现眼的事情!
这个时候,书吏出来了,文景辉又一次重申了刚才他对班头说的话,但是这回,书吏却同样恭敬的接过了状纸。
然后便是县令升堂,书吏到位,站班衙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