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里长一看到纪兴言,就一个头两个大,同时还直冒冷汗!
这位可是个狠人!
当初的武家老太太,就是活活被他给吓病了,然后没多长时间就去了!
“到底是不是?”
“是!”
纪兴言眼光一扫武佟氏,武佟氏遍体生寒!
“好哇!你个贼婆娘!都跟我家外甥没关系了还敢闹到家门口来?你想干什么?”纪老闷家的一蹦三尺高,朝武佟氏就啐了一口。
“我儿子还在大牢里!都是武大,要不是他,我家贵友能马上就要去送死了吗?”武佟氏也不装了,她虽然也怕,但是为了儿子,怕也得上啊!
其实一开始,武佟氏就作着让武树生捞武贵友出来,可是武树生找武大,被拒绝了,找文景辉?更没可能了。
武佟氏见天的在家作妖儿,可是武树生毫无办法,后来热疫开始了,武树生不幸中标,武佟氏忙着照顾他,再加上武贵发也跟着发热了,她分身乏术,就没来得及去考虑武贵友的事情,本以为大不了多花点儿钱,打点一下,几年之后放出来呗!
可是到了后来,武树生死了!
武贵发倒是救活了,可他才十岁,能顶什么用?
武佟氏不甘心啊!
“要不是武贵友自作聪明,贩卖良人为奴,官家也不会抓他进大牢!此事都已经上达天听了,武佟氏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儿吧,惹急了我,我就给县令大人递状纸,告你大逆不道,忤逆犯上!竟敢违背圣意,抗旨不尊!”文景辉是有多大谎就扯多大谎。
虽然说文景辉是夸大到一定程度,都扯谎了,可是里长是知道文景辉的孝友,可真的是皇帝亲口褒奖下来的,连县令大人提起来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乡下人不太懂这些个,但是他下意识里,觉得文景辉是个秀才,肯定懂得比他们多,他能说出来这种话,很可能是有依据的啊!
要不怎么说,这个时代的人都实在呢!
因为他们压根没就没想过,文景辉这是扯着虎皮拉大旗,秀才仗着皇帝势啊!
在这个封建礼制的时代,忠君思想铺天盖地,更何况是将来极有可能入仕的读书人了。
“武佟氏,你已经与武大毫无瓜葛,武贵友是罪有应得,你要是再闹,文秀才真的着恼了,告到县太爷那里,你是不是还想去衙门挨板子?”里长知道武佟氏太过了,但是私心里,他还是向着这个守了寡的小姨子,好歹叫了他快二十年的姐夫了。
但是文景辉的话,也的确是让里长吓到了,小姨子就是叫一辈子的姐夫,也抵不过她这么作下去的严重后果啊!
“不,我不去衙门!不要挨板子……!”在县衙里被打的那一顿板子,让武佟氏记忆尤深,现在她最相信的里长姐夫一说要送她去挨板子,就跟疯了似的直摇头,大喊大叫如若癫狂。
“把她带回去!”三合村的里长最后没办法,只好指挥人将武佟氏用草绳子绑结实了抬回去。
“文先生,对不住了,这婆娘自从武树生走了后,就一直有些不正常。”里长给文景辉道歉,说的话却不怎么好听。
“疯了的人,就送去安宁院,要是下次她再敢如此,我不会客气!”文景辉对三合村的里长,一点儿都没留情面。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还不是给武佟氏找借口?
“文先生……”里长还想说什么。
“要是每一个死了男人的都跟她一样来我们岗子村这里哭嚎作闹一阵子,我们村儿可受不了!”
里长:“……!”
三合村的人带着武佟氏灰溜溜的走了,文景辉一转脸儿,笑眯眯的跟纪兴言自我介绍:“舅舅好,我……”
“我知道你,文景辉文秀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