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文景辉想到自己要赚钱,就得需要找个经理人,这不是想什么来什么?瞌睡了就来了枕头吗!
正想着美事儿呢,老范就进来了:“里长,花草村的里长来了!”
老范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奇怪,他们一直叫文景辉“先生”,从来不喊里长,因为他们觉得秀才比里长要好多了,可是现在人家花草村来了里长,他们就算不乐意,也得喊文景辉“里长”了,就不明白了,怎么对里长这么在乎啊?
“来干嘛?”文景辉自认跟花草村没有任何交情,最多见过一面,打过一次招呼,他怎么来了啊?
“没说,已经给请到了客厅里坐着去了,赶紧的去看一眼啊!”老范对外交不熟悉,而且,岗子村一直都是关起门来过小日子的节奏,根本就没打算跟外人多接触啊!
“等我开完药房子的!”文景辉净了手,开了一张药方子,然后乐呵呵的自己去了药房捣鼓了半天,才弄来三大包药材:“拿去,用第三个药罐子熬。水要泡到药罐子口下两寸的地方。熬成一碗水的时候,就可以了。”
“我去熬药!我去熬药!”崔家婶子一听,立刻就将药包拿到了手里,但是没马上就去熬药,而是看着文景辉有些局促的问:“这些,都多少钱?”
家里因为也没个男人支撑,崔家婶子的日子过得十分拮据,而为了能多卖一些钱,崔家婶子做的绣活儿,都是去县城里的布庄贩卖的,就为了这个,每隔半年才去一次。
没想到儿子这次回来差点死掉,大冬天的又没有多少进项,崔家婶子怕自己的钱不够。
文景辉几针下去,就让儿子醒了过来,还给了一颗那什么药丸子让儿子先吃下去,这会儿又是三大包药,最少也得二两银子吧?
“十个铜板!”文景辉开了一个自认为很高的价格,当然,只是药材的价格,他出诊的费用,行针的费用,都没算在内。
要知道,中医讲究的是“宁舍十副药,不舍一根针”的,行针的忌讳很多,而且一般人行针都是在四肢居多,就算找错了穴道,也不会伤及别处而致命,可文景辉一行针,就为了刺激崔远的身体,直接在任督二脉上行了奇经八脉的穴道。
正儿八经的穴道和经脉,是正常气行的通道,奇经八脉则是人体平日里的积蓄,在崔远已经生命垂危的档口,文景辉选择了他体内积蓄着生命力的奇经八脉穴道,用来强力矫正他体内已经紊乱了的生机和气血。
一般的大夫可不敢这么冒险,要不然当时陇山镇的大夫也不会让送崔远过来的人,给崔远准备后事了。
“啊?”崔家婶子没想到才十个铜板!
“您可别骗我啊!”崔家婶子也不傻呢:“您看我们家小远,都被人送回来要准备后事了,能将他救回来的您,就要十个铜板,这话我可不信啊!”
“十个铜板足够了,婶子,我真没骗您,这药材都是我家里人从山里头挖出来的,一分钱没用我的,银针也没耗损,给崔远行完针,别人也能再用的,柴也是自家打来的,药罐子也是自家烧制的,我就要个辛苦钱。”文景辉好好的跟崔家婶子算了一下账。
其实他有偷换概念,只是秉承了教导过他的许多老中医大夫们的习惯,他们的习惯就是“穷人吃药,富人花钱”。
病人呢,要是穷人,就只管吃药,药钱都低廉的很,但是换成富人,那就可劲儿的折腾了,什么药贵用什么药,什么药效好用什么药,收费也高得吓人。
反正他们有钱,不会在乎那点儿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