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账法其实很简单,只要弄得明白的人,就不会觉得复杂,比起老式的记账法,简直不要太明白。
崔远这个接触过老式记账法的人,对新式记账法很感兴趣,学的也是最快的,但是小丁压根就没接触过这些,却也学得很快,跟崔远一样的速度。
不过文景辉有教过他们文化课,不止是读书识字这么简单,还有教他们加减法,和乘除法。
四个大人里,就小丁学的最快最好,而成绩最差的,就是小范了,他连数字都还没认全呢。
文景辉教完了,两个学生就跟得到了好玩儿的东西一样,小丁甚至拿了两张宣纸,麻利的裁成了账本!
他跟崔远一人一个,然后根据文景辉提供的例子,一人算计一回,然后对账竟然分文不差!
只不过,崔远用的是老式记账法,麻烦不说,小丁还看不懂;而小丁的是新式记账法,一目了然!
“以后做买卖,就用这个了!”崔远高兴地一拍大腿,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等到了下午,崔家婶子和纪家舅妈回来了,二人脸色不虞。
“这是怎么了?看舅妈这嘴巴撅的,能给纪舅舅挂二两白酒了。”文景辉在一边打趣儿。
“你都不知道!”纪家舅妈是那种有话她就憋不住的人:“刘老二家的太不地道了!”
“她家又怎么了?”刘老二家,文景辉可算是熟悉了。
这才不到三天时间,他已经听了不下二十回他们家的各种事了,例如行事作风,例如家长里短什么的……
“刘二家的老大,去了陇山镇孟家布庄,顶替了远小子,成了他们家的学徒!”纪家舅妈一说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怪不得刘二家的到处说远小子的不是,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形势比人弱,我不生气。”崔远也听到了纪家舅妈的话,但是如今他却能平心静气的听着,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他在孟家布庄辛辛苦苦三四年,只学到了一点点记账的本事,再看看现在,他就在文先生这里住了一天一夜,不仅救了命,治了病,文先生还毫不吝啬的交给了他和小丁那新式记账法。
他们母子俩也就花了十个铜板的价钱!
这样一比,崔远要是还生气,那他也太不知道好歹了。
“儿呀,你可千万别动怒啊!文先生都说了,你要是再生气吐血,可真的是夭寿啊!你不看别人,你看看娘啊!”崔家婶子委屈了一天,到了儿子跟前儿,就有些憋不住了。
“娘,你说什么呢!”崔远好笑的给他娘擦了擦眼泪儿:“刘二家的老大,是不是刘海?他什么样子您还不知道吗?他要是能沾到钱财的时候不心动,他早就出人头地了。”
“啊?那孩子是有些奸懒馋滑……”崔家婶子不想说别人家孩子的闲话,后来就给自动消音了。
“只要他去了,就不会不惹事,到时候丢人现眼的是刘二家。”崔远一想到刘二家的嘴脸,将会自打嘴巴,就心情愉悦:“娘你放心吧,到时候,刘二家的如何讲究我的,您照样骂回去!”
“哎!我等着!”崔家婶子一想到刘二家的老大刘海,都十六了还一事无成,也没人上门说亲,倒是刘二家的找了几个媒人,却都没办成事。
“这就对了,等咱们飞黄腾达了,让他们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文景辉听了崔远的话,心里一动。
这崔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