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两家,一家姓刘,镇长的亲侄子家,文四十跟人家还得赔笑脸呢,一家姓王,冯老爷子女婿家。
文四十以为他们俩来,是因为那两家的关系,当时就信以为真了,连求证都没有。
“那就打开……”文四十想着看完他们就走的了,文景辉大正月里的丢了一百两银子,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此时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家大儿子干的好事呢。
“爹!”文德崇阻拦:“我说我们家没人捡到就是没人捡到,你们别欺人太甚!”
“若是捡到了,还回来,武大和我这个失主,也不会吝啬。”文景辉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不过他笃定文德崇不会撒手,一百两,足够文德崇视任何东西为无物了。
“说得轻巧,上哪里捡去?”文德崇翻了个白眼,对文景辉说话也不客气:“文里长,你有钱有势,一百两银子呢,九牛一毛么!青菜一个月赚不少了,这么点钱还攥着不放,太抠门了吧?”
他对文景辉的青菜早已眼红,可惜,不知道其中诀窍,无法跟着一起种植,又因为面子问题,纪家舅妈的那些女红活计,也不会给文家女眷们做。
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自己连口肉汤都喝不到,对文德崇而言,这段日子他是天天的百爪挠心啊!
现在肉到了他这里,岂能有松嘴的可能?绝对不行!
“砰!”刘镇长忍不住了,将茶碗摔在了桌子上,“文德崇,你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
文景辉是个好的,三番两次给他台阶下,他怎么就这么不明白呢!
“你可要想好了,偷人家东西,人家不计较,只要还回去,说是你捡的也成,你……你……你还想不想要文家的名声了啊!”文老爷子好歹也是他们九河镇的老人,这文家名声如此之臭,要是再出了什么不名誉的事情,他可真的要撵这一家子离开九河镇了。
他们这里庙小,容不下这几位金刚!
他不说还好,一这么说,文德崇更不服气了,“捡的就是捡的,没捡到怎么就变成了偷?他要是真有证据就去找,就去告啊!没证据在我们家耍什么威风?他以为他是谁?”
“是不是偷盗者,只要开了仓房就能一目了然!”文景辉站起来就往外走。
他给了机会,还不止一次,应该够了。
“去就去!”文四十虽然老迈,却自有一股子清高自傲的莫名其妙的风骨,他认为文景辉这是这正月里来找他的晦气了。
要知道过年文景辉连崔寡妇家都去看过了,就没来他家!
这是什么行为?
红果果的打脸!
人每一口气,佛每一炉香,他文四十也是不能让人小看的!
文四十是争了口气,文德崇却倒吸了一口冷气!
“开仓房,你们随便看!”文四十站在仓房门口,示意老大去开仓房的门。
仓房是要上锁的,如今锁头未见破坏,而按照文家的规矩,这仓房的钥匙,是老大文德崇把持着的,谁让他是老大呢。
这是未来一家之主的象征,将来养老送终也是老大的责任。
“好吧。”文德崇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可再如何拖拉时间,也得打开仓门啊。
结果打开之后,他却倚在门边不让路,就露出里头给大家看了一眼,几麻袋粮食,一些腊肉腊肠,还有冻猪肉,蒸的豆包,两合面的冻馒头,还有几个柳条筐,里头装着的是茄子干豆角干萝卜干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