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扎完了,药也化好了,杜佐小旗挨着个的灌了半碗下去,文景辉先给头一个大伤口清洗消毒,然后上针线缝合伤口。
幸好这些个军医还知道弄了个单独的小地方,用白布围起来,里头也弄得干净,天气还很冷,文景辉又给消毒的很彻底,这才不怕伤员伤口感染。
文景辉快速的给五个人处理伤口,大伤口一律缝合后包扎,小伤口自有军医们帮忙清理好伤口后包扎。
“这五个别动地方,盖上厚棉被好好养着,外头的人,按照轻重缓急,挨着个来!”文景辉拎着药箱子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杜佐小旗。
“是!”杜佐小旗特别积极,将受伤了的兄弟,伤口大的都弄来了,在他身后跟了五位军医,十位医护,由文景辉统一指挥。
“您这个针法,用来缝制外伤的确好用……”一位年龄颇大的老军医看了文景辉动手不下十次后,到底是没忍住,眼热的跟文景辉搭话。
“您也可以这样来给他们缝伤口,这样愈合的快,人也不遭罪!”文景辉明白老大夫的意思,这样更好,人都会了他也不用多辛苦了。
“这哪里成呢!”老大夫一口江南的口音:“这可是您的独门艺术,我们非亲非故,这……”
这个是很讲究门第,要是想学手艺,就得拜师,拜师可是件大事情,师门更是尤其重要。
“这手艺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但凡是对边军有好处,将来大家努力保住这些将士们的性命,就是这医术的最大用处了。”文景辉大义凛然地跟他们道:“谁要学?就过来看,不懂就问,我肯定不藏私!”
五位军医和十位医护都跟着学了,其实病人并不多,他们伤得不重的自己就能胡乱摸一把药,根本用不上医护和军医这么高端的人伺候。
等文景辉回到总兵府,已经是半夜了,总兵府里头还好些,外头兵营里已经煮了大锅肉,给大家打牙祭,顺便庆祝胜利,已经是最好的伙食了。
但是武大知道文景辉吃不惯油腻的东西,就弄了个面疙瘩汤,里头放了点白菜萝卜,上头撒了点葱花,看起来清汤寡水。
“你就给文大夫吃这个?”薛六千总瞪眼睛。
“他也就吃这个了,别的不行。”武大亲自下厨给他做的,端出来的时候,文景辉刚进大门,坐下来吃的时候,薛六千总就过来了。
“文大夫……”薛六千总不信。
“嗯,这个好,清清淡淡的好吃。”而且他还配了自己腌制的泡菜,辣白菜和酸辣黄瓜。
“你吃着,我跟你说说来龙去脉。”武大先请薛六千总坐下,然后开始看着文景辉吃饭,他在一边说。
当日武大亦是一头雾水,但是看到来人的装束,就是边军卫所的样子,他不能反抗,只能跟着他们走,幸好他们真的不是来“抓”人的,给了武大一匹马,一路上吃喝拉撒都对武大很照顾,武大悬起的心终于安稳了一些。
到了地方就被接见了。
薛六千总接话:“我也是奉了上峰的命令,武大的军功都是他自己打出来的,却被人冒名顶替,还是在北平府地界上,怎么可能放过那人?燕王一本弹劾到了御前,那人被贬为庶民流放边陲,就连曹国公都遭了叱责,只可惜未能拿回那些军功,只能让武大从头再来,本来我想着,给他一个小旗当,只是那一晚恰好赶上了敌军来袭,武大二话没说就上了城墙,三箭射死了六个敌人,但是来敌太多,一直打到了半夜都没完,后来到了后半夜,他们还玩了一把偷袭!要不是早上的时候老范他们赶过来,丢过去几个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