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桥才能进岗子山,一旦收起那段吊桥,岗子山就进不去了,除非你敢从大山里头穿过来!
另一边岗子村联通的是花草村和九河镇,九河镇三面环水,还是文景辉出钱搭了个石桥呢。
“你们是?”村里人不随便放行。
“老人家,是我呀!”文景辉掀开车帘子,跟老人家打招呼,他宿在这边不是一次了。
慕田峪的老里长一看到文景辉就笑了:“快!快放行,是小大夫来了!”
“怎么戒严了?上次来可不是这样的啊!”
上次文景辉来,家家户户都正在盖新房子呢,怎么这次来,新房子是盖好了,可围墙也盖了起来,甚至连护墙河都挖了,这是要干什么呀?
“这几日不太平,您怎么就带这么点人就敢往这边来啊?”老里长特别不满文景辉这样的轻车简从:“今天在这里住一晚,明天赶紧回转,等消停了再过来!”
“别呀!”文景辉领着儿子抱着女儿:“我这拖儿带女的来看他们的义父是有事情要商量的,怎么能回去呢?”
“可是,现在听说北元残部在打秋风,就在关外,上不来城墙,一口气跑了两百里,结果到了这边,望城兴叹了呢!”老里长还挺幽默。
“您是说,他在打仗?”文景辉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虽然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见到真章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算武大避重就轻,什么不好的东西,都不会跟他细说,但是文景辉也能感受得到,武大北征归来后,那一身的杀伐之气越来越浓郁了,不过,也越来越有男子气了。
让武大蜕变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战争,是杀戮,也是汉民族的救赎。
武大他们北征归来,带回来的不仅是牛羊,军功,财富,还有许多被掳去的汉人奴隶。
他们有的是被活捉的大明兵卒,有的是边关百姓。
大明的贱籍之人虽然如同牛马,但是,大明从来不向外族人贩卖汉人,哪怕是贱籍之人。
“是啊,听说明天就要攻城了。也不知道那些北元残部的东西,能不能够得着城墙。”老里长幸灾乐祸。
他们这些边民,最恨的就是外族的敌人了。
敌人摸进来,抢夺粮食、盐巴还有铁锅等生活用品还是好的;有的还抢人,抢的是男人还能有被救回来的希望,要是谁家女人被抢走了,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以前他们战战兢兢的过日子,辛辛苦苦种植出来的粮食,每次都要被抢走一些,他们也会不甘心啊!但是现在他们不怕了!
军爷给他们修了新房子,每家每户都带着隐蔽的地窖,还不止一个,粮食也都是分开藏着的。而且大门不再是能被人攻陷的那种,改成了吊门,还有护墙河。围墙又厚,高度比村子里最高的树都要高,结实程度,马蹄子都踹不塌!他们安全了!
“明天啊?那我明天一大早就过去。”文景辉想了想,转头跟崔远和穆肃道:“你俩带人留在这里,照顾好两个孩子,明天我自己过去就行。”
虽然文景辉有把握不让人破关,但是不知道前方什么情况,武大昨天没来,前天也没见到,文景辉不想让两个孩子置身危险之中。
“先生,你一个人去可不行!”崔远不同意。
“就是,带我去吧,我会骑马,还会射箭!”穆肃也不放行:“我跟纪纲以前在老家打过猎。”
他觉得,射箭嘛,打猎和打仗,差不多。
要不是穆家就他一个独根独苗,他也想跟纪纲一样上战场,建功立业。
“不行!”文景辉坚决反对:“我不是去看热闹的,你可不能有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