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自己的聘扎!
那些布匹里,有的都裁开了!是关家用了!
粮食关家连袋子都没换,上面还有常青商会的标志呢!
而从关家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东西,关家八个儿媳妇,脑袋上竟然带着的多少都有穆肃的聘礼!
纪纲够狂,也够狠,直接上手就薅,簪子?拿下来!镯子?撸下来!耳环?扯下来!扯的耳朵都豁了!
“镇抚,关家的牲口不对!”去牲口棚的人回来了:“牲口棚子里就两头牛,两匹马!”
“怪不得不给我们聘礼呢?我们过聘礼的时候,可是给了六头老牛拉车的!两头公牛四头母牛!现在就剩下两头牛,其余的四头呢?”纪纲直接抽刀架在了关大财主的脖子上:“说!”
纪纲早已不是刚到岗子村时候的那个中二少年了,现在的他,建功立业,上过沙场见过血,宰过敌人炸过城,一身杀气虽然不如他表哥武擎苍,可也比一般的江洋大盗还要猛了。
当下就把关大财主给吓的都快要尿了啊!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关大财主早些年也有些不是东西,坑蒙拐骗没少干,不然如何攒下这偌大的家业?
只不过他后来金盘洗手,带着婆娘和儿子回了老家定居,儿媳妇又都要的本地人,这才融入了陇山镇。
“那你就给我说说,聘礼,到底去了哪里?”纪纲和声细气的问,但是偏偏让关大财主出了一身的冷汗。
“聘礼,聘礼不是在那儿呢么……哎呀!”关大财主支支吾吾了一下,一眼看到穆肃堆放在院子里的东西,便随手指了指。
纪纲毫不客气的一刀就割了他一小块耳垂下来!
关大财主惨叫一声,胖乎乎肉球一样的脑袋一侧鲜血淋漓啊!
“再敢跟本镇抚顾左右而言他,本镇抚不介意将你凌迟!”纪纲呲着一口大白牙,依然是轻声细语。
关大太太早已吓晕了过去!
关家的几个儿媳妇和关九姑娘鹌鹑一样哆嗦在一起,一点看不到以前泼辣的样子。
关家老六和老七抱着腿在地上奄奄一息,大腿上还插着箭矢,没人敢上去给他们拔箭,也进不去大门啊!
关大财主不敢再隐瞒,竹筒倒豆子一样的都说了!
旁边关大也不敢耍横了,心里对怂恿他的孟宪臣也恨之入骨,连带着把孟宪臣也咬了出来。
原来放人进城,孟宪臣一个干不了,有关家哥八个帮衬,才放人进来的!
镇子上的人不是都跟关家一样,能捞着个当官的女婿,他们多数人都是被强行征收走了东西,包括粮食、猪、牛、羊和一些家禽等等,对孟家早就恨之入骨,如今再加上关家!
只因为朝廷和燕王如今局势不明,小老百姓们脑袋没那么大,两边都不是他们能议论和谴责的,也就关家这样的人家,听了孟尹浩的胡话,觉得自家有了机会,就要攀附上高官了,才敢这么口没遮拦。
要真说起来,他们自然还是觉得燕王好,起码燕王的军队路过这里,没抢劫没征银啊!
“不是我说你们,你们要是现在退出去,我们关家大人大量不跟你们计较,聘礼就当赔礼了,等我姑爷来的时候,我也不会提别的,不然等着北平城破了,你们可就没好了!”关大财主还有那么三分小聪明,知道十万大军围城,北平府必破无疑。
平民老百姓,对国家大事关注的也就那么几点,例如税收?免税?大赦天下之类的,对于战时什么都不方便,所以他们还没听说北平的战事如何了,还以为自己的女婿有多厉害,有多能耐,破城分分钟的事情。
“既然你的女婿那么厉害,怎么你不知道么?”文景辉一脸惊讶的居高临下看着关大财主:“北平府燕王世子领军一万,以一敌十,打的那些乌合之众屁滚尿流,连主帅都丢了帅旗跑了!燕王率军回援后,沿途百姓们夹道欢迎,你那位女婿,也不知道死没死在那场仗里……。”
文景辉就是要说出来,就是要掐断他们的希望!
“呃、呃、……!”关大财主一听这话,当下两眼一翻白,就昏死了过去!
在武大他们那么吓唬的情况下都能挺过来的关大财主,终于被击垮了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