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个小小的秀才而对他有了些不同的感触,他不是那历史上的传说,而是这块封地上的主人。
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所有牵涉的人,都会被报复,但是燕王没有,还给了他一个公道。
嗯,还给他晋封了孝友,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到了后来,不期而遇,避雨,避到了他们家。
“老朱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张三丰对老朱家的人,一直保持着偏见。
“我觉得挺好,您老不能老是带着偏见啊!”文景辉撅嘴,给自己新认的义父漂白:“他爹是他爹,他是他!”
“嗬!你还有理了!”张三丰暴躁不已。
“不是有没有理,而是您老看人带颜色!”
“我怎么看他带颜色了?”
“哼!在我的眼中,朱棣是一个很好的人,重情,重义,重承诺,是个心怀天下的人。你看他即便是靖难,也从不扰民,连被人欺骗,差点儿掉了脑袋,不也没为难那些人吗?知道他们是为官所迫,就没为难他们。可你看看那些人回去了之后,就被朝廷的人给按了个通敌的罪名,差点儿被人给流放三千里。”
“那是他……。”
“那是他仁慈!”
“我……!?!”
“还有啊,他完全可以……。”文景辉说了朱棣诸多好处,并且极力的为朱棣歌功颂德。
“你就给他说好话吧!”张三丰被文景辉说的一句话都答对不起来,这个郁闷啊,就别提了。
“……所以,我觉得我认了个干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人品好,我信得过,将来他登基了,我也就不用花那么多精力在后勤上了。师父,我说过,要给武当山归到您名下,峨眉山,有金顶,武当,山顶上咱盖一座金殿!”
“盖金殿干什么?”
“供奉您老的金身!”
张三丰大怒:“你个不孝的东西!我这还没死呢!”
冬十月丁巳,真定诸将遣兵援房昭,及燕王战于齐眉山,败绩。
这个时候已经是霜降过后,河道结冰,天气已经见冷,朝廷的军队,冻的哆哆嗦嗦。去年就是如此,但是去年好歹也有个棉衣棉甲,今年可倒好,这次连军饷都被克扣了。
众人怨声载道,朝廷上整日里为了这些个事情争争吵吵,建文帝一个头两个大了。
建文帝被吵得头疼。
散朝之后,御书房里,建文帝一脸戚戚然。
“皇上,您别太着急,大不了,咱们让户部再想想办法……。”方孝孺是朱元璋留下来,给皇太孙的大儒,他也是真的心疼这个年轻的帝王。
当时,他也是赞成削藩,不过却不赞成激进,可那些个年轻的人都忍不住,削藩是削了,可削大发了。一年之间,几位藩王全都听调不听宣,几位亲王,不是死了就是被囚,若是换了自己,恐怕也要造反了。
“户部说没钱,没粮,要什么没什么,还能干什么?”建文帝的火气不小,若非是方孝孺,恐怕早就爆发了。
“这世间的事情,哪能尽如人意呢?”方孝孺依然好脾气的开解建文帝:“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
这些道理,建文帝都知道,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