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已经连着值了好几个夜班,实在是顶不住了,一个跟头就栽上了床。
王队长看不下去,喂!不脱衣服也就算了,你好歹也得把鞋脱了吧?
包仁杰扯过被子盖住了头。
王志文叹着气,认命地走过去侍侯包少爷宽衣。喂,撒手啊,你盖着被子我怎么给你脱衣服?
包仁杰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你别管!
王志文只好掀了被子,不由分说把鞋扯了下来,你爱穿着衣服睡觉我不管,记得睡醒了把床单被套给我洗干净!
包仁杰还是蒙着头,滚!
王队长脸都青了,三下两下把包仁杰剥了个干净,扯过被子上了床,强硬地把包仁杰揽在了怀里,不许闹!
包仁杰挣扎了一会儿也就老实了,趴在王志文胸口抽鼻子,队长,你说,燕飞他,会不会死呢?
放心吧,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咱刑警队的从来都是牺牲在革命战场上没有死在病床上的。
燕飞又不是刑警……
那也差不多,那小子从来就没吃过亏,你放心吧,他保证能生龙活虎地出来!
真的?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吹过牛!
这倒是。包仁杰终于破涕为笑,枕在队长怀里打起了呼噜。
王队长也很累了,这几天为了王其实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想睡,可是睡不着。心里乱糟糟的,包仁杰刚才的问题一直在脑子里打转,燕飞,会不会死呢?
那个全警局唯一敢给他脸色看的燕飞,那个表面上冷冰冰实际上很善良的燕飞,那个见他一次就被他踩一次的燕飞,那个总是有意无意在王其实身边出现的燕飞……自己早就把他当成了另一个弟弟,这一次,能撑过来吗?王志文用力地拥紧了包仁杰。
队长,您怎么了?
别说话。王志文把嘴唇贴在包仁杰毛茸茸的脑袋上,像小鸟啄食一样一下一下地吻着,发旋,脑门,眼睛,鼻子,嘴唇……开始是轻轻的,越来越用力,用力得像要把眼前这个人整个吸到肚子里去。
汗水流出来,湿透了衣裳,包仁杰意识到了什么,红着脸解开了王志文的衣服。王志文的唇向下寻找,在胸口处徘徊,包仁杰浑身颤抖,死命地闭上了眼睛,队长,我……
王志文撑起了身子,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粉红色的小瓶子,小包,放松点,我不想弄伤你。
包仁杰浑身僵硬,他感觉到队长翻过了他的身子,冰凉的液体滴在了难以启齿的地方,包仁杰一个哆嗦,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火山爆发的时候,炽热的岩浆缓缓流淌,天地间一片血红,枕头被汗水和泪水打湿了,包仁杰战栗地喊出了那三个字:队长,我……你!
王志文一个激灵,痉挛地发出一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