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门客里面出了杜浩坤这种人,我哪还敢随便找人帮忙,都不知底细,”江小天边脱裘毛棉袄边道,“你说得对,我应该让他们自己决定小事儿的,别什么都来请示我,那不得把我累死了。”
肖凉笑道:“我这两天给你开的药都有安睡作用,你没感觉清爽了点儿?”
“药?”江小天叫道,“什么药?”
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肖凉提醒道:“就是褐色的,上面飘有很小很小的白色药渣,这么大。”他拿手比划。
江小天眼珠兀自转了几圈,惊叫道:“我想起来了。那是我的药?我以为是我娘的!”
“你娘的药怎么可能放你屋里。”
“哎呀!”江小天颓然躺在床上。
肖凉道:“既然没吃药,这针法得变。”
他一手持了油灯,另只手将火盆拖近床沿。
“趴好了。”
他见江小天已脱得精光,怕他冷着,被子掀来盖住屁股。
江小天双手垫下巴,脑袋歪向里面。肖凉把油灯放在江小天脑侧,“小心油灯。”
“唔。”
江小天即使不看肖凉表情,他闭眼也想象肖凉定是一副专注神情。肖凉在把脉和施针的时候,最喜欢故意耷拉着眼皮,好像这样就更不近人情一分,增加自身神秘感。但一到诊治的关键时刻,他又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特别施针入肤的那一瞬,眉宇微微皱起,聚精会神盯住落针的穴位。就连江小天也被感染到情绪,总是跟着屏气。这时肖凉会敏感发现江小天异样,嘴唇翕动道:“放松,自然呼吸。”
江小天听话吐出浊气,再吸气,肖凉看准时机,两指捻转乾坤,一针已入,放手依然屹立不动。
这样把江小天背部几大穴道点中,低腰处又扎了两针,以下就是绣着牡丹的棉被,隐约见一条拱起的臀线。
施针完毕需要保持段时间,肖凉坐回桌子那边去。
“等一刻时间,我给你取针,这次可以不用刺激前面的穴位。”
“真的?太好了。”
“嗯,前胸为阴后背为阳,天气冷了,和之前就不能一样。”
“还要解毒多久啊?”
“不耽误的话明年二月,还得看你的情况。”
江小天哀嚎道:“这么久……”
“不正好是我去科举的时间?可以和刘梦云一起去。”
“谁?和谁?”
“刘梦云,那天杜浩坤扔炸药之前,有个人高声提醒了一句。就是他。他也要去赶考。”
“还有这样的事?我都不知道。”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赶考了,他说他过完年就到山庄五年了。”
“他是文生,那我肯定和他不熟,要是我看着他的脸,可能会觉得面熟。”
“我看他挺怕生的。”
“你们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