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死板背诵题目,与医术比较实属小巫见大巫。
考生每人坐在单间小号里答题,空间狭小,肖凉盘腿坐得更是各种不舒服,姿势换了又换,不到一炷香又腰酸背痛,百无聊赖,巴不得快点儿考完出来。他早没了出谷时的期待激动,只感之前心潮澎湃百般努力都要参考,其实真正做起来也就一件极普通的事情,与平日生活并无不同,甚至抵不上偶尔的突发事件来得有兴致。
他看见有人作弊被抓,拼命挣扎着不想离去;有人紧张过度,在座位上晕阙过去;有人仍旧泰然答题,奋笔疾书。
一切于他都像是超然的幻景,他就是个玩世不恭的仙人道者,参与其中却又置身事外。
九日后会试结束,他身心疲惫,拖着步子往外走。
出来门口但见一个红衣身影,走近了对方笑道:“久别了。”
却是朱飞宇。
他道:“周大夫,别来无恙。”
肖凉高兴道:“飞宇,你怎么来了?”
“不是小天来,你很失望吧?哈哈,边吃边说。”
他带肖凉去了京城的家中,主动道:“我知道你是想等小天,但他身上有事,代我先来劝你。”
肖凉笑道:“原来你是小天请来的说客。其实不用劝,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矛盾。”
朱飞宇干笑了两声。
肖凉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京城有笔生意,顺道去了好客山庄,以为你和小天一起的,去了才知道你已经走了。搞的剩下的那个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整天失魂落魄。我见了就来气,说了他几句。”
“他还好吗?”
“我就是受不了你们两个这点,好不好的,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躲躲藏藏地要别人传话。你这样就算了,他居然也这样,八百年的稀奇事儿。”
朱飞宇又道:“你要真想在京城等小天,干嘛用假名?要不是你在雀来医馆闹了事,我也不知道你就是周大夫。”
“是他们先动手的。”
“你打狗也不看主人,那家医馆是摘星楼的地盘。”
肖凉不悦道:“要来便来,我不怕他们。”
“你逞强也没用,现在唐白安没心思理你了,他好像又在搞什么新动静。最近很火的张三评书,你听过吧?里面那个白衣少年就是唐白安。做的事儿都是真的。”
“我也听说了,最近京城有很多武林人进京。”
朱飞宇点头道:“朝廷办了个武林大会。”
“朝廷?朝廷也开始搀和武林了?”
“呵,摘星楼这瘤子越长越大,大概是自己都看不过去了。小天还要参加呢。”
“他不和孙云珂一道除害,怎么跑去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