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似乎轻轻地松了口气,道:就是激动能出去玩儿了而已。
他小声嘀咕道:幸好幸好
闫钰:幸好什么?
沈秋尴尬地笑道:没什么。
闫钰没多问,而是拿出他最后一枚梅花镖放在桌子上,推到沈秋面前。
沈秋疑惑地看向师哥,问道:你不是教过我了吗?
闫钰:嗯,但这枚是我从小随身佩戴的,意义非凡,现在送给你。
沈秋:送给我?
闫钰:对,你要替我好好保管。
沈秋:等等可是为什么?
他认得这枚梅花镖,是师哥最宝贝的东西,平日里虽很少见他拿出来,但他每次打斗过后都会检查一下有没有损坏。
师哥怎么会突然把梅花镖给他?
沈秋不敢要。
闫钰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没有为什么,你收着便是。
见沈秋还是缩着手,闫钰直接把梅花镖塞进对方衣领,末了还拍了拍。
沈秋反应过来后,也没再推脱。
他不知道师哥在想什么,但他最听师哥的话。
无论师哥想怎样,他都能奉陪。
闫钰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笑了笑,既带着释然又带着一点悲凉。
希望沈秋能代替自己好好护着它。
他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痛楚。
好了,这是最后一样。
他什么都没了。
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相当于变相的交代后事。
闫钰在这世上最牵挂的东西,基本上都没了。
人们都说世间幸福美好朝夕伴,却无人点醒人生坎坷遗憾终常在。
他命苦,他认了。
如果人间是这样,他或许不会再来。
大概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会想要再看一眼曾经最爱的人。
沈秋看见请帖被闫钰压在胳膊下,就抽出来拿到自己跟前。
闫钰回过神,沈秋在灯光底下仔仔细细地读着请帖。
冼家少主冼桓松和清家小姐菱歌举行结婚典礼
读者无心,听者有意。
闫钰只觉得这些文字像一把利刃,凌迟了他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