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循礼,尊重她到极点。
一直都是这样,景煾予身上的男香清冷到类似冰山一样,不可触碰。
他干净凌冽的气息潺潺流泻,禁欲,遥远,让人不可亵渎。
姜蝶珍困意顿失。
她屏住呼吸。
让景煾予的气息,不再那么撩拨地,侵略着她的整个世界。
她感觉,好像被他当成了一个天真的稚童。
他在教训她的违背契约。
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风月情浓,情欲拉扯。
姜蝶珍想,是不是,悸动的,只有她一个人呢?
原来她是因为这样。
才会觉得被他打屁股,让她羞耻。
“现在,勾引我。”
景煾予指着他的喉结,胸腔震动,喉咙发出的声音有些哑:“你亲这里。”
他皮肤很白。
姜蝶珍几乎能看到男人薄薄的血管。
“你不会,我就教你。”他扶着她,静看她的眼睛。
男人漂亮凸起的喉结,就像逗猫的玩具。
喉结上下滚动。
姜蝶珍也跟着,吞咽了一小下。
“哦。”她说,呼吸慢慢变重,人也开始烧起来。
她微闭上眼睛,坐在他腿上踮起脚,唇瓣触碰到了男人的脖颈。
景煾予在她头顶,低笑着,嗓子有些哑。
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原来也会变得急促。
但好像那人还在竭力装出漫不经心的模样。
“没什么感觉。”男人静了几秒,哑声说。
姜蝶珍能感受到他的声带震动,也能感受到他绷紧的下颚。
她微微张开唇瓣,把他的喉结含进了嘴里。
然后她闭眼,轻轻吮吸他冷白脖颈。
就在这一刹那。
她感觉到那个人扣住她腰肢的臂弯,瞬间束紧。
他的心脏也遽烈跳动,让她能听清那种轰鸣。
后来那晚。
那个人显然意识到了他今晚的恶劣。
他眼眶湿红,第一次用撒娇的哑声。
在她的耳畔说了好多句,对不起,原谅我。
男人情绪低沉。
他说景父现在位高权重,外界因素,内部倾轧。
有诸多不便,可能会不同意。
但他一定尽力抗争,给她一个倾城婚礼。
意识迷糊中。
她吻了吻那个人湿润的黑发。
“嗯?什么时候湿润的呢,原来是眼泪呀。”
姜蝶珍以为是他的眼泪。
没想到,是自己的。
真的只有一小点点喜欢他吗。
为什么会在意他的每一句话。
为他牵肠挂肚,心脏悸动呢。
姜蝶珍想,原来她也在,期待这场婚礼。
可她更想知道,他心里那个人是谁。
落竹笺
这一晚以后。
景煾予就去了巴黎出差。
那天晚上的厮磨。
就像是落在长街的雪。天亮消融, 日出瓦解。
周五,姜蝶珍加班到很晚,才从公司出来。
雪霁后的国贸大街, 依然灯火通明, 霓虹璀璨。
姜蝶珍走出君恩, 买了两杯隆延茶铺的西柚冰酒。
等待时。
她不自觉地滑到微信。
他们之间, 消息还停留在,上次签订婚协议的晚上。
那个人叮嘱她记得保暖。
然后这几天, 两人一直都没有讲话。
他一点都不想她吗。
姜蝶珍心里空落落的。
姜蝶珍:【去许帘淇家里啦, 今晚不出意外, 不会回家。】
姜蝶珍:【反正你也不在国内。】
姜蝶珍发完,灭掉手机屏幕。
她穿过熙熙攘攘的晚归人流。
这才发现,许帘淇在地铁十号线出口等她。
“小珍珠,加完班啦?”
许帘淇阖上手机, 对她招手笑。
姜蝶珍今天穿了一件裁剪利落的驼色大衣, 里面搭配了一件同色修身长裙。
拿着手袋的一小截腕骨, 洁白如雪。
望见许帘淇后, 她朱唇微抿, 被光线照得静谧又淡薄。
短短几日, 她看起来似乎成熟了不少。
“久等了, 淇姐。”
姜蝶珍语气微带歉意:“明明是请求你教我造纸,结果还辛苦你在外面等我。”
她说完,把许帘淇拢到了内侧,礼貌地替对方挡住风寒。
许帘淇笑道:“哪有,是我自己馋嘴, 想吃楼下的青竹令。”
姜蝶珍点开打车软件,“你的家, 是融兴街那边吗。”
许帘淇点头:“是啊,每天地铁换乘接近两个小时,打车费太贵了,今天说不定还能回去早一点。”
许帘淇说完,静默了一秒。
这几天邱芸和李雅都在问她。
到底君恩掌权人,和姜蝶珍有什么关系。
许帘淇心里也泛起疑惑。
她是北漂,深知一分一厘来之不易。
怎么姜蝶珍这么年纪轻轻。
七八十的打车费。
一点都不放在眼里。【看小说公众号:不加糖也很甜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