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身体,好像没办法对他不宠溺。
就这样,任由男人一遍遍的,吸吮,厮磨着脖颈的皮肤,烙印下痕迹。
到他吻够了,停止肆虐。
男人的唇瓣,离开她脖颈的刹那。
姜蝶珍已经眼神涣散,软倒在他的怀里。
她推着他的胸膛,小声反抗:“好了吗,不能亲了”
景煾予把快要失去意识的她,紧拢在怀里。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
很久才勉强平息。
姜蝶珍莹白柔嫩的脖颈上,已经全是充满情欲意味的吻痕。
景煾予把她抱起来。
高大的阴影裹住她的整个身体,把她束紧。
她好轻,好脆弱,就像羽毛一样。
姜蝶珍颤抖着眼睑,倚着他,手指捏着他的衣领。
“没力气的话,我可以抱你到姥爷面前去。”
他的嗓音低沉涩哑,像是浮着欲。
“不要,不可以。”
姜蝶珍拖着被他咬和嘬到满是痕迹的苍白皮肤。
她还想着维持替他礼节:“我能自己走,你扶着我。”
那一刻,景煾予感觉心脏闷痛。
英隽的男人,在阴影处,陷入沉默。
到底谁心里没有谁。
谁又在演戏呢?
想吻你
很多时候, 人们对待事物的感受,有滞后性。
也许在许帘淇身边。
小乖听她讲完故事,会觉得离自己遥远。
那些女生, 攀上高门大户的公子哥。
她们在北京宛如浮萍, 漂泊几年, 最后惨淡收场。
人都会觉得自己特殊, 认定善良努力,就会被上天优厚对待。
可她实在看不真切景煾予。
为什么能在情潮翻涌时, 保持理智, 让她做戏。
他在她面前。
刚说完, 簪缨世家,家风清正,尊重艺术和灵魂。
马上就能用演戏做名义,把她抵在墙壁的阴影处, 吻得呼吸凌乱, 清醒全无。
这算是尊重吗。
姜蝶珍苛尽一切办法。
想要博得姥爷的喜欢。
想要留下一个好印象。
仔细思量起来, 不也是为了他吗。
可留下好印象, 怎么也不会是:浑身痕迹被男人抱进去, 就像凭借身体和情欲, 摄走景煾予魂魄, 迷惑人心,勾缠得他要违反家规,只想着风月情事的妖精。
她不要这样妄自菲薄。
也不要把那个人拉下来。
到泥泞里去,被诟病。
两人行至深处。
院落真有种揉春、翦雪的意境。
宅邸里,堆着钟乳石砌。
湖面菡萏的影子残而不乱, 薄冰下水草澹澹飘摇。
“散了。”景煾予把她往怀里一搂。
光线昏柔,他的手勾起姜蝶珍耳际一缕散落黑发, 耳指抚到耳际。
他抬手,帮她把刚才拨歪的珍珠耳坠,戴正。
再开口之际。
景煾予的声音,多了一种朦胧入画的缱绻。
他说:“我明知道,你为了会面做了很多准备。学造纸,还特地亲手为姥爷做了一盒小糕点,是我坏,弄乱你的仪容。”
——还弄乱你的心。
“小乖,可我刚才并不想喊停,想多亲你一会儿。”
他这个人,总是薄情恶劣以后,又恢复那副体贴温雅的公子模样。
这就是景煾予制定的规则,他有绝对的掌控欲和违规权。
他可以为尖锐的冲突润色,让她寤寐思服。
“我咬在你下颌上的牙印,看起来有一点羞耻。”
姜蝶珍讲出她的忐忑,还有一种委屈,觉得自己魅惑他变得淫乱。
“是吗,那以后你多主动几次,让别人习以为常。”
他英隽的五官格外惑人,盯着她看。
有一种想让人以身饲虎的感觉。
想要轰轰烈烈地,镌刻在他的眼瞳中。
景煾予:“宁宁,这是灯下黑,过分高估我在别人眼里的显著度,只会增加内耗。”
“我的模样只能由我拟定,我愿意多留一些和你相关的印记,这样其他人就能把我们绑定起来。清楚你身后,永远有我存在。”
景煾予说完,把脸埋进她的脖颈位置。
那也是刚才他肆虐的地方。
好像被她纵容宠溺,比他在外面翻云覆雨,更让他迷恋。
景煾予补充道:“我其实没有那么波澜不惊。你左眼尾有颗痣,连随意眨动,我都会心颤。”
她不知道,景煾予和她触碰。
他的理智也宛如日蚀,不见天光。
姜蝶珍之前一直以为。
他不好容色,宛如阿难,风姿静彻。
原来,原来。
姜蝶珍被他的话触动,不由得鬼迷心窍。
之前,她的风骨铮铮,好似消失殆尽,纯欲入堕。
她恨不得比他逼出来的情潮,更加挑薄沉溺。
这里不比刚才的影璧。
此处日光照雪,毫无阴翳。
姜蝶珍的裙摆,宛如流云。
此刻,她恍若完全忘记,刚才他多么横行霸道。
她细白手指搭在他的黑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