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觉到唇齿间的血腥,依然没有停下。
原来能和他的皮肤接触,都是一种热望。
没有人知道婚姻的催化剂下。
她多么崇拜并渴望着他。
这些充斥着妒忌和妄想独占他的愿望。
恍若划破天际的航线云,在夜色中激越出现,又卑微消散。
无人知晓。
她把小小的脸覆盖在他的臂弯中,捂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好委屈,再怎么身体接触,依然委屈到浑身颤抖。
明明什么都不在意。
明明下定决心,要淡淡相交,让他不能完全地得到整个自己。
可是为什么这么不满足呢。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了,我要回家,我要下车。”
姜蝶珍被他手腕的血腥味,呛到咳嗽。
她细薄的肩膀一抽一抽地耸动
她意识到了自己好像对他做了很恶劣的事情。
她怕他不要她,怕他生气,于是选择先逃跑。
“噗。”他还在笑,掀起眼皮问:“想好了?”
景煾予的手指悬在半空。
上面泛着水光,是刚才她唇齿,留下的濡湿。
“我现在特别清醒,也特别理智。”
姜蝶珍的眼尾秾红,她闭了闭。
那人太好看,她多看一眼心就要软。
连以后看见黄昏就会吃醋的想法,都要忘掉。
一心想让他抱。
他好会吻她,每一个吻都是一簇火焰,会烧光她的理智,想让她彻底离不开他。
“景煾予,是我先不要你的。”
下车后。
姜蝶珍团了一个小雪球,往他车尾砸过去。
“哼。”
-
最后,是今晚的什么时候。
她才被景煾予找到的呢。
小乖忘了。
她只记得最后很没有出息地埋在他怀里,不断地抽泣着。
“我错了,周围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景煾予把车开走的时候,她没有害怕。
被冷风吹得清醒过来。
感受到唇齿间的,他臂弯的血腥味道。
姜蝶珍是真的害怕,他不要她了。
最后彻底崩溃。
是因为她在外面待了一天,手机没电了。
夜色中的长街望不到尽头,就像景煾予再也不会回来。
他是不是不管她了。
他怎么能这么残酷地彻底走掉呢。
好像,被他抛弃了。
明明是自己抛弃掉他的。
姜蝶珍又回到了两个人闹矛盾。
她拉开车门下车的胡同口。
她尝试团成很小一团,这样稍微暖和一点。
想回家了,想妈妈。
可是更想他。
吃醋的滋味,原来是这样,心脏密密扎扎地疼。
景煾予找到她的时候。
男人的眼眶,都是猩红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煾予。
“宝宝,我找了你好久。”
他半跪在雪地里,扯着她的手,扇他耳光。
那人几近绝色的脸,很快潮红一片,遍布五指印记。
景煾予讲话低哑:“全是我不对。冷吗,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刚才我没注意,车陷进深雪里,抛锚了,让你等了很久,是我的错。”
他居然半跪在她面前。
明明是祈求又献祭的姿势,那个人做出来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跌落之感。
原来神明跌下神坛,沾污面庞。
会刺激得她手足无措,只余她的心脏遽烈跳动。
姜蝶珍小小声抱怨道:“好冷,我好冷,景煾予我真的太冷了。”
姜蝶珍没有用力。
她舍不得,她一直抽出自己的手往回缩。
她的眼泪流得,眼睛都快发炎了。
她从来不知道会如此期盼一个人,会在意他到这种疯狂的地步。
景煾予的什么理由她都相信。
就算他说现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她也会心甘情愿地等待。
她再也不想和他闹矛盾了。
“你抱抱我好不好,我不要惩罚,只要你抱抱我。”
姜蝶珍甚至能嗅到,她刚才咬破他手臂皮肤的血腥味道。
恣肆又霸道地转进她的鼻腔,潮热苦涩的铁锈感。
可她不愿意和他说对不起。
她只是呜咽着垂眼,舔舐他青筋蜿蜒的手臂:“你抱抱我。”
他的血在水红的舌尖卷过,最后居然带了一点腥味的甜。
景煾予紧紧地把她圈入怀里。
他下颌搭在她头顶。
男人喉结滚动,干燥又冷涩:“为什么要闹脾气。”
姜蝶珍把头埋进他胸膛,把眼泪蹭到他的衬衣领口。
她哆哆嗦嗦地感受着唇边病态的腥甜:“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她讨好地,又甜腻地叫他,叫他老公。
好多遍。
“老公,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景煾予的衣摆,凌乱布满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