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一次。
仲若旭吃她做的面,还那么得寸进尺的情况下。
她会委屈地掉下眼泪。
因为什么委屈呢。
就像现在。
她煎完蛋。
她自己都能嗅到发丝间的油烟味。
如果没有和景煾予结婚,像每一位平凡温柔的女孩子。
陷入校园或者办公室恋爱。
下班回家,烹调着饱腹或美味的食物。
在家里烤肉,或者煮小火锅。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互相夹着锅里热气腾腾的食物。
品尝到最贵的种类。
互相都舍不得吃第一口,装作不在意地塞进对方的碗里。
吃完火锅,全身都是暖呼呼的辣椒香。
在沙发上打打闹闹,互相推卸给对方洗碗。
或许这样的生活很美好,也说不一定。
但是她的恋人偏偏是一个矜贵冷冽的世家公子。
君卧高台,衣不染尘。
他的家庭显赫之极。
他也是雷霆手段,杀伐决断的狠角色。
从来都在云端,矜冷贵气。
他刚给她,戴上价值用亿计数的蓝彩钻项链。
可他怀里的女人。
头发上还染着烹调后的油烟味。
她只穿着一条素色的丝绸睡裙,什么装饰,妆造都没有。
甚至她的黑发还散乱着,蓬松又乱糟糟。
可能,还有别的男人身上的烟草味道。
景煾予怎么会喜欢呢。
姜蝶珍刚说完,把自己献给他的话。
马上反应过来,似乎太不合时宜了。
他会不要她的。
她今天这样不好看。
而且什么准备都没有。
姜蝶珍立刻从他怀里逃出来。
刚才,她的手指还缠在他的领带上。
分开的时候。
她甚至磕碰了一小会。
姜蝶珍的眼睛湿漉漉的,想要浴室走。
她低着头,鼻翼扇动,似乎有什么根本和他开不了口的委屈。
因为哭泣的原因,到处都是泪眼迷离的,有些视物模糊。
缦合北京的这座宅邸。
她并不熟悉,浴室所在的位置,赤着雪白的脚掌,来回寻找。
有些不辨方向。
“不送了吗?”
景煾予在身后。
男人哑声问她,他眸光幽暗,深不见底。
咬字有些戏谑:“刚才不是还说把自己送我,现在就反悔了?”
姜蝶珍无措地解释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偷懒不洗澡吗,我想先去洗澡呜”
她没有说完。
景煾予扣着他的后脑勺,疯狂地吮她脸上的泪。
紧接着,他很急躁,舌头钻进她嘴里作恶,搅得天翻地覆。
姜蝶珍感受到了景煾予灼热又恣肆的呼吸。
景煾予把她摁在地毯上,嘬得她舌根颤栗。
姜蝶珍彻底没有反抗的余裕。
她意识朦胧地攥紧了男人的领带,迎合他的吻。
景煾予就像一头沉郁蛰伏的野兽。
他在抵住她的额头,缓和的间隙,慢慢地笑起来。
“我说的话,对你这么重要吗?”
姜蝶珍微微翕动被吮得泛红的唇:“嗯嗯”
她回应道:“很重要。”
他唇角浮着笑,就着她雪白的脚丫挂在他臂弯的姿势,把她抱起来往浴室走。
景煾予:“那你回答我,如果漾哥哥和我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姜蝶珍能感受到浴室的光。照亮在头顶。
被他端起来的姿势,可以抱得好高。
她绷直脊背,意识昏沉,耳朵也烧起来。
几乎要被从脊柱到脑神经流窜的痒意,折磨得几乎无地自容。
姜蝶珍的眼睛微眯着,理智完全丧失了。
情动的红晕,从她每一寸的皮肤里渗透出来。
周漾?
她细声细气地问:“为什么要提他。”
景煾予绕过她的衣料,吻她发颤的肩胛。
他也在忍,青白喉结上下滚动,却清晰地提出了他的顾虑。
景煾予不着情绪:“你第一次睡在我身边,叫的是他的名字。”
男人的话音刚落。
姜蝶珍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
原来他们的隔阂在此。
她哭了。
她全身都在发抖。
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快三个月了,都不肯碰她一次。
景煾予会用舌尖卷她,让她失去理智,哭嚷着叫停。
会好脾气地单方面帮她,任她送入口中。
她青涩,却敏感。
一碰就消融。
男人甚至一晚上换不知道多少次床品也不嫌烦。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理由。
他始终克制,循礼。
不肯和她在婚姻关系中迈进下一步。
他不知道。
她多么渴望他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