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珍从来没有谈过这种恋爱。
叛逆又刺激。
男人用冷感带欲的修长手指,捻着她的这一截头发。
他垂眼吻了上去。
很轻,吻在头发上。
宛如吻在她的心脏上。
姜蝶珍好紧张,全身都在发抖。
红色烟盒被他捏在冷白的手指上。
南京,被淋得半湿。
——恍若吞没了一座城。
但他们谁也不在乎。
他亲到她的脖颈,烙印下玫红色的吻痕时。
姜蝶珍仰起头。
她像是知道自己被偏爱。
女生咬着从他唇边抽出来的烟蒂,嚣张地笑起来。
“哈哈,好痒。”
灰白的烟头烧出了一圈痕迹,跌落在她莹白的肩膀上。
景煾予摁着她的后颈。
他手指上的烟夹带着细微火星。
在胡同的背风口燃起。
景煾予依然绅士,不愿让烟雾飘到她身上。
“啊,火星被雨水浇灭了。”
姜蝶珍一颤一颤地笑。
莲雾色的发丝,被风吹到她的脸上。
白皮肤,乌发红唇。
难以言喻的秾艳惑人之感。
景煾予湿润的手指,钳握住她的蝴蝶骨。
男人掐着她的下颌,叼着烟,靠近姜蝶珍在春风中颤栗的烟尾。
就像靠近她黑暗中跳舞的心脏。
“扑通,扑通。”
在漆黑的小巷里。
姜蝶珍的心跳,在沉闷又疯狂的街道,彻夜不熄的响着。
景煾予把他的烟头上的火,渡给她。
烟头的火光,骤然点亮了两个人炽热的眼瞳。
谁都没心思抽烟了。
他指节上夹的火星,跌落在地,与铺天盖地的水渍缠绕,互相吞噬。
水波里的涟漪,被雨丝打得一圈又一圈。
整个北京城,在水波里,被倒转过来。
——倾城之欲。
烈火借着春风,在地上短小的烟草上烧灼着。
【春天在燃烧。】
景煾予身上有很淡的烟草味道,混着男人荷尔蒙的性冷香。
宛如情蛊。
就像她在神明殿前,焚香的味道。
谁也不曾料到。
深夜赵登禹路附近的小巷,依稀能看见白塔寺的地方。逼仄,狭窄,潮润,是她献祭的小型圣堂。
她咬他冷白微红的喉结,就像一只毒蜂烈吻花朵。
姜蝶珍看着男人为了寻找她。
他英隽的眼下,有一层很浅晦涩的灰。
这是一双让她迷恋的眼睛。
英漠,深邃。
望向她的时候,他的情潮,波涛汹涌,被她感知。
她是迷途的羔羊,恨不得引颈待戮。
“哥哥。”她叫他。
姜蝶珍很疯狂又很离经叛道地说:“就在这里,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
在心尖
姜蝶珍说完。
她的心跳如擂鼓, 等待着他的回应。
看他没说话。
她的眼眸里渐渐攒了一些水汽,很憧憬又羞窘的模样。
姜蝶珍眼睛水雾颤动:“你不想要我吗。”
景煾予用指腹帮她擦掉睫毛上的雨水。
看她鼻尖红红的样子。
男人一下就笑了。
他只是说:“在这里,会感冒的。”
姜蝶珍咬着唇, “我一点也不害怕感冒, 我只想亲你”
她踮起脚, 如愿以偿地吻在他的下颌。
在这个湿漉漉的春夜。
小胡同的尽头, 依稀可以看到西城白塔寺的一角。
此时已经不是白塔寺亮灯的时间。
白玉塔壁,画拱承云, 已经陷入一片黑寂。
远处的街灯还有薄薄亮光, 像是被春雨浇熄的星桥火树。
景煾予的下颌被微光勾勒得英隽又锋利。
“好。”他似乎在隐忍什么, 随即又很散漫地笑了一下:“满足你。”
他喉结滚了滚,伸手带上冲锋衣的帽檐。
修长的手指往下。
“咔哒”
景煾予微仰头,就这样随手拉开了拉链。
他把被雨水沾湿的姜蝶珍,摁到他的胸口。
冲锋衣的材质很好, 黑色的面料防雨。
宽大的帽檐, 把她悉数遮掩得彻底。
男人把衣服撑开后。
把还在愣神的姜蝶珍揽进来, 然后拉上了拉链。
景煾予:“这样, 你就不会冷了。”
他扣上帽檐, 观察她躲在他胸口的, 小小的发旋。
姜蝶珍唇瓣泛着水光。
她觉得很热, 忍不住伸出微红的舌尖呼吸。
他的冲锋衣里面是一件衬衣。
专属她的空间。
这里完全是属于景煾予的味道。
她目光所及之处,是他温热的胸膛和他绷紧的腰线。
景煾予把她彻底裹进了他的衣服里。
“你低头再亲亲我。”
姜蝶珍含糊不清地对他撒着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