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习性貌似比记忆更好找回,对方顺从本能得选择了让自己最舒适的状态,他想了想答应道:“好,我一会来接你们。”
“接谁。”
边圳不知是哪一刻醒的,闭着眼声音还瓮着,收拢左手搂紧了两分。
沈靳清楚他的脾性,懂得怎么做才是最省工夫,把手机放回了床头,驾轻就熟得应付道:“起来再告诉你。”
边圳坐在饭厅吃他煎的培根时,沈靳正在厨房找户外用的烧烤架。
听见他有外出的行程,alpha放下叉子不快得抬起了头,涌动的信息素彰显着存在感:“那我怎么办。”
“冰箱里有吃的,药箱在茶几抽屉的第二格,”沈靳打开水槽下的橱柜,很平淡得答道,“我晚上就会回来。”
行动如常连支具也懒得戴的alpha,自力更生一天根本不是问题。
何况任谁见了边圳,都不会料到他曾经九死一生,一个多月前还躺在医院翻身都困难。
“没必要赶着回来,”餐桌前的alpha表情不善得凭在椅背上,直白又蛮横得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我也要去。”
明明对方是他的伴侣,却要丢他一个人在家去什么湿地公园,沈靳有这种想法就足够让他滋长恼意。
沈靳蹲在橱柜前停止了翻找,想起之前回父母家吃饭,也是类似的情况。
只是那时边圳是质疑他们的关系,强硬地要求同去企图验证,现在则更像是面临分离时生出的焦躁感。
要看到他要触碰他,要他在视野内,要事态完全在掌控中,他已经能想象得到母亲瞧见了边圳会是怎样的神情。
沈靳不是即刻就应许,盯着他后背的边圳,声音顷刻间冷了下来:“不行?”
alpha会对共同度过易感期的对象产生依赖,程度强弱因人而异,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没有不行,”沈靳从橱柜里抽出了烤架,回答了他,“去就好了。”
但边圳的症状明显延续得太长,易感期后都快一周还不见消退,程度再深也不至如此。
要带的东西刚收理好,房前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边洁是带着小孩过来的,一进门看到安好无恙的alpha弟弟,还愣神了几秒。
果然因为是高数值的alpha吗,痊愈能力超过了普通人,快要看不出事故后的痕迹。
“这是你让我查的那件事,”她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那个人经济上确实出过问题,是赌债,欠了七十多万,不过上个月就还清了。”
“之前还是之后。”
边圳随手接过打开,敷衍得扫了一遍问道。
“还清债的话是在你出事之后,”边洁不禁一怔,应答得有些迟疑,“为什么这么问,你难道怀疑车祸的事跟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