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纳妃虽说比不得立后大婚,但也是大事,特别是皇上后宫空虚暂无一人的情况下那更是天下大事,京城更是各种消息满天飞,据说皇上赏赐了丞相府不知多少的宝贝,各种书画精品,各种珠宝首饰都是极好的。据说丞相府这段时日是宾客盈门,丞相家的几个儿子亦是红光满面,意气风发,颇有些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势。
但即使这样,按道理说皇帝应是忙的不行,或者暗中还要小欣喜纳妃。但李祈仍然会过个几日便来庄原这里过夜,一夜纠缠,临到天明便悄悄离去。
有时两人都不会说上几句话,便是一夜过去。算起来,次数也不少,不过因为皇帝过来都是直接主题,甚至动作会粗暴直接,庄原每次都是在忍耐,那些个什么上着上着上出感觉之类的事情更是完全没有发生。
只能暗自忍耐,希望皇帝早日厌弃了自己放自己离开。
固然李祈来去悄悄,异常低调。但也禁不住有人会看到会注意,毕竟皇上出宫这事不是小事,总会惊动一些。
这么几次三番的,京城消息灵通人士也知道了皇上在外面可能养了个人,再打探便得知只是找了个男的消火。知道是男的便放下了心,男子不能入宫更不可能诞下皇家血脉,不过是个玩意儿。
再重金打听下来,了解到那被养着的不过是个商户,也没什么才华就愈发的放心。
这种人,不过是皇上玩玩而已,不用担心。
李祈知道庄原对此不在意后,心中憋屈不已,便更是要得狠了,非让那没心的混球在床上求饶不可。而庄原被逼到无奈,只能假情假意的叫上个几声,那假的,让李祈是愈发的恼怒。下手更是不留情,一面心中想要疼惜身下之人,想要得到他的所有真心,想要得到全然回应与真切爱意,而另一面则无比厌恶自身会被一个男子迷惑,甚至对庄原是各种挑剔,所有都看不上眼,恨不得远远离了这人,甚至会抹去他的存在。
两厢拉扯,到底是疼惜心情占了上风,但也就这样而已。
一个月倏忽而过,酒楼的生意也还不错,之前投入全都收回了本,生意算是蒸蒸日上,到底让庄原有些小慰藉。菌菇素面他没拿到店里去卖,偶然让厨房做点换换口味。
这日,床上休息了一整日后,庄原才勉强爬起来。前一晚他故意惹怒了那蛇精病皇帝,皇帝是拉着他做了快一个晚上,他那弱鸡身体如何受得住?
浑身的不自在,先洗漱一番,略微吃了点东西,又不想在这个宅子里憋屈,他便喊了人去酒楼看看。在皇帝说了要纳妃事情后,对他的禁足算是变相取消。
外面仍然很冷,风扯的很大。
出门前,刘叔又是给他加了厚厚狐裘,这次不是银色,而是火烧般热烈的大红。手中暖炉则是鎏金铜炉,小巧精致,帽子也是配套的火狐帽,愈发衬的人脸似玉。
“公子长得真是好。”刘叔说完有些后悔,若不是这份出色相貌,兴许公子也不会来京城,也不会遭遇这一切。
“刘叔又胡说了。”庄原毫不在意,他知道这些人的眼睛都有些近视,加上对皇权的敬畏,大约认为皇帝会看上他就因为脸。
风呼呼吹着,马车内倒是暖意融融。
想着之前写过信,请福伯多施粥多发放些旧衣物给穷苦的百姓,不知现下如何了?到时再送些银两回去。福伯是托人写了信,说老宅子一切安好,说着等他回去,说着下人们都在等着,等着少爷归家。
张赟倒是有信过来,里面都是吃吃喝喝玩玩,半句没提上京,却写着要他早日回去,到时不醉不休。还写着自己快要成亲,作为知己的庄原不参加太说不过去,还有他已经背下了杜工部的红豆诗篇,大受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