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门开了,一位白发斯文老人站在门口,他看到庄原愣了下“啊,是庄原,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这种天你就不要出来了。”
“徐伯伯是又忘了给钟上发条吧。”庄原笑了下,换了拖鞋。
老人拍了下脑袋,有些懊恼“我怎么又忘了?我还以为我昨晚刚上过发条。我还以为早着呢。”
“对了,是不是上次我给徐伯伯送来的电子钟没电了?我今天还带了几节电池过来。”庄原将几个袋子拿进来,放在桌上“这里有点东西,麦片呀牛奶什么。我还买了两盒子采芝斋的酥饼,徐伯伯可以尝一下。”
“哎,你真是个好孩子。”徐波到小小厨房给庄原泡了杯茶“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一直来看我。”
徐伯伯是庄原父亲的朋友,都是孤儿院出身。原主的父亲后来是做了生意有了资产娶妻生子算的上事业有成,人生赢家,要不是去世的早那是足够的生活美满了。而徐伯伯则一生未曾结婚,一直做着清贫的语文老师,退休后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住着。原主的父亲是个念旧情的,看着同样孤儿院的兄弟自然是能帮一把是一把。而徐伯伯也是个倔强的人,送的小东西他是收,但是讲着让他去公司上班什么他直接拒绝。
等到庄原父母去世,庄原也按照原主的习惯来照顾这个老人。一来二去的接触,发现老人学识渊博,为人谦和,对他也很爱护。
对于之前原主父亲蹭提过的什么徐伯伯早年曾经识人不清做过错事什么,庄原也没放在心上。到底现在徐伯伯为人就放那里,如果真做过错事那也是早就过去的事情。
庄原喝了口茶,看了下狭窄的客厅,果然柜子上那老式的座钟停在了十一点上面,他叹了口气。徐伯伯可能太过钻研,在某些小事上总是丢三落四。
这钟,他来过几次反正就没一次是正常运转,天晓得当年徐伯伯当老师时是不是迟到大王。庄原认命的走到柜子前,熟练的拿起旁边的钥匙开锁上发条。
“哎哎哎,怎么你又帮我……”
“徐伯伯,我来吧。”等调好了时间,庄原又拿出了电池帮着换上。
“其实,我还是喜欢老式的钟。”徐伯伯轻轻说了句“感觉到一点一点上发条,听着机械发出的清脆声音,好像可以听到时间的脚步。一步又一步,可能我是老了,对于电子钟总是不能太接受。”
“我知道。”庄原笑笑,徐伯伯是个老式的人,连手机都不怎么用,家里小桌上是黑色笨重的座机。而老人最珍贵的收藏则是几个钟还有老式的手表。
其实都不算什么特别古董贵重的东西,放到市场去卖也卖不了几个大钱,但徐伯伯总是非常的爱护珍惜。
“对了,我前段时间遇到个朋友,顺便问他收了个手表,旧的海鸥牌。”庄原突然想起来,从包里翻出个盒子,拿出了手表。
徐伯伯是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着“其实之前我也曾经有过一个同样的……”
他突然沉默了下“……我把手表放起来,真是谢谢你过来看我。”
陪着老人说了一会话,外面天色已暗,庄原和老人告辞后就回家。
一天跑了两个地方,开车又开了半天,已经累个够呛,偏偏在徐伯伯那老小区里不小心踩到个水塘,脚都湿透,加上寒意叠加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