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唯身上,回味着刚刚那种比自己从前所有加起来都要美妙的体验,身体兀自轻颤,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直至听到身下低低的啜泣声,才回过神儿来,内疚地问:“委屈了?”
关唯摇摇头,仍是抑制不住地哭,一边哭一边念着何景阳的名字。
“我在呢,我在。”何景阳抚着关唯的头轻轻哄着。他把一只胳膊垫在关唯脖下,另一只手伸进关唯背心里,沿着后背一路摸到脖子,把人按在怀里,让他听自己快要爆炸的心跳。
两个人相拥静卧半晌之后,何景阳感觉脸上那点儿羞臊褪干净了,才起身下地开了台灯,去浴室端了半盆水。
他兑着热水打湿毛巾给关唯擦手、擦腿,垂着头眼皮都不敢抬,小心翼翼地仔细擦拭着,一边没话找话:“你那……片儿里也是这样吗?”
“也不……全……是。”关唯乖巧地躺着,听凭何景阳给自己清理污迹,低低应一句,脸皮热得发烫,心里仍是十分荡漾。
和喜欢的人做想做的事,这种感觉真是再好没有了。所以那些以后也要一直在一起的人,应该也是这样想的,一直在一起,就能天天这么快乐——关唯迷迷糊糊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想着,觉得成年真好,何景阳也应该深有同感。
何景阳把自己也擦洗完,水泼到屋外,跳着跑进来往被子里一裹,抱住了关唯。关唯抬头望向何景阳,刚哭过的眼中波光流转,这点儿羞涩在何景阳眼里,成了挑弄。
“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关唯鼓起勇气说。
“我也喜欢你。”何景阳温柔地看着他,探过头去亲关唯的眼,鼻子,嘴。他闭着眼停在那里,等着那只小兽出现,这次一定要捉住它,不让它跑掉。
小兽没有出现,门也没有打开的迹象,何景阳不闭眼了,他搂紧关唯,把自己的小兽放了出去,扫过两片薄唇,扫过嘴角,扫过那条缝,他的小兽灵活地钻了进去。
两只小兽在关唯嘴里碰面,彼此打了个招呼之后,何景阳的便开始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关唯被亲得出不上气来,忽然觉得一疼,何景阳竟把它的小兽吸了出去。关唯一躲,何景阳便放开,待他不躲了,又去吸。几番下来,两个人气喘吁吁。
“小唯,不全是?你告告我还有什么?”何景阳抱着关唯玩了一会儿,忽然又想起来了。
关唯尴尬,“别问了,那样不好。而且朱保平说,那样儿容易得病。”
“什么病?”
“就是很难听的病。你别问了,我不喜欢那样。你不喜欢这样吗?”
何景阳满心欢喜,“我哪样儿都喜欢,只要你愿意。”他抱住关唯,心想不告算了,我自己弄明白。
“你呢?想和我在一起吗?”过了许久,关唯低声问。
何景阳没回答,只发出细微的鼾声,竟是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何景阳不在。关唯翻身起床,意识到自己光着,又赶快钻进被窝,喊了两声,却没人应。
过了好一阵子,何景阳回来了。他去买早饭了,顺便去家里拿了条新内裤扔给关唯,又说昨晚该把小裤衩晾到院里,今天就能干了。浴室都是水气,结果还潮着呢,要是穿上了恐怕蘑菇要发霉。
关唯本来还有些扭捏,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你浴室里种蘑菇了吗?蘑菇不就是要在潮湿的环境下才能……”忽然意识到这个蘑菇意指什么,立时红了脸噤声,何景阳笑了起来。
等关唯洗漱停当,俩人凑一起吃早饭,何景阳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我先道个歉,对不起,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