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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当没听见!关小唯,大早上的运动运动不好么?”姓何的狗皮膏药越粘越紧。
“天——亮了,下去——别动——那儿!”关唯急得倒不过气儿来,咳嗽了几声。
何景阳闻声迅速滚开,手也老实起来,拿被子把关唯裹好,问:“是感冒了吗?头疼不,喉咙是不是有又干又痒的感觉,还有点儿出不上气来?”
“嗯。”关唯瞟一眼何景阳,心里想笑,但看到这个人脸色忽然大变,又心虚了,答道:“不过你从我身上下去,这些毛病就全好了。”
何景阳却没当笑话听,他跳下床打开炉门看一眼,嫌弃地说:“破炉子,一冬天不用还学会罢工了,刚才不该扒你被子来。”
关唯趁这会儿功夫已经穿戴整齐,也跳下床打算洗漱。何景阳不闹了,只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凑到头顶深深地嗅了一下。
关唯心里满是被珍视的喜悦感,晃一下都能溢出来,得瑟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想了一会儿,转过身去扎进何景阳怀里,要个认定似地说了一句:“你喜欢我,咱们这就算在一起了。”
“嗯。”
“那……我是你对象了?”
“嗯。”
何景阳身上那股劲儿还没过去,被关唯这一扑又激得有几份情动,沿着眉毛眼睛鼻子乱亲一通,停到嘴上。
关唯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洗脸刷牙,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何景阳却只伸出舌尖沿着唇缝轻轻舔过去便停了动作,轻轻推开他,催他赶快洗漱出门。
关唯心里疑惑又不好问,毕竟这跟上赶着催人家和自己耍流氓没啥区别,可不问又实在憋得慌,说好的对象呢?只好把一张嘴越噘越高,毛巾都不好好挂,扔进脸盆里,溅了何景阳一身水。
何景阳憋着笑把人揪过来,说:“这下你知道我刚刚有多难受了吧。”
关唯耷拉着脑袋垂着眼睛鼓了一会儿勇气,掀起眼皮看一眼何景阳,忽然一把把人抱了个满怀,也凑到耳朵边儿上,怕人听了似地低声说道:“你别急呀,以后时间那么长。”
何景阳刚刚被裹着棉花的大锤砸了一下的心脏再受重击,差点儿就跟小火炉一起闹了罢工。
培训班刚开课不久,老徐就把他那台破收录机带了过去。一般都是趁下了课没人的时候,放点儿靡靡之音。
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首情歌,听多了何景阳总嫌肉麻,觉得斗志都要消磨没了。今天才发现自己竟然记住了其中一句歌词:“我俩,太不公平,爱和恨全由你操纵。”
他觉得改改挺适合自己现在的处境:“我俩,太不公平,生与死全由你操纵。”
完蛋了。
因为下一句是“可今天,我已离不开你,不管你,爱不爱我。”
更何况,这小流氓——不,他对象说了,loveu。
关唯收拾齐整之后咳嗽了好几次。
何景阳如临大敌,认定是煤潮了烧得不好,半夜火也灭了的原因,一整天都跟着关唯的小团队寸步不离仔细观察,撵也撵不走。
到了晚上,何景阳正告关唯,今天必须住旅馆,他自己也会到同学家住。
关唯不服,何景阳威胁:“你要非和我回去,我运动一晚上让你睡不成。”
关唯听懂了,红着脸恨恨地踢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