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竟这般的要强,时律也动了不该有的恻隐之心,在她又要喝下第叁杯时,抬手夺过她手中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全部倒掉。
安卿抬头看他。
“我不是什么好男人。”茶壶移位,那壶苦丁被时律端到他自己面前,“别对我有任何滤镜,有滤镜只会害了你。”
“以后不会再有了。”安卿冲他释然的说道:“所谓怦然心动只不过是刹那间,过了那个时间段,一切都会恢复平淡;我跟你一样的点是有共同的目的,不一样的是,在我这儿不管是哪种情,都可用时间淡化。”
时律的手机震动这时候响了下。
他往屏幕上扫了眼,点开消息看完,眉宇微微舒展,“我还约了其他人,明天我们再继续这个话题。”
……
安卿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沦落到被时律晾在这个包厢里。
至于时律,此时正在隔壁包厢见另外一个“合适”的姑娘。
这是让她提前适应婚后的生活,才给她做铺垫?
再次把那壶苦丁端到面前,时律在隔壁跟那姑娘聊了多久,安卿就喝了多久的苦丁。
茶水喝多容易上厕所,期间碰到同样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律,安卿也是淡定从容的冲他微微一笑:“苦丁不止散风热,清头目,还利尿,少喝点吧,免得被人家姑娘误认为肾虚。”
她这会儿嘴毒的实在厉害,利尿肾虚这种词汇都能从她这个文绉绉的历史老师嘴里说出来。
关上水龙头,抽纸擦干净手,时律问:“准备把我咬烂还是咬碎?”
反应过来他是指那天她说的:我是狼,会趁人不注意,把所有曾经欺负过我的人,一个个都恨不得咬烂咬碎的狠狼。
安卿轻笑:“不至于,你这又不算欺负我,顶多算是给我提个醒,敲个警钟提醒我再继续下去就是陷阱。”
把纸团扔进垃圾桶,“我谢谢你还来不及。”
话说完,她走出洗手间,回包厢拿包,潇洒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