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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修剪花枝巧遇老爷(1 / 1)

回到柳府后,柳庆熙比之前更加忙碌,整日整日的看不见人影。之前在鹿山的时候,他就算是再忙着抄写家训,好歹也是在家的,总归是能看见人的。

上次趁柳庆熙睡着之时,摸那处被逮了个正着。柳庆熙没说什么,也一点没怨人。但傅知安自己心里懊恼,不是对柳庆熙有什么意见,是对自己。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是不妥,柳庆熙已经是拒绝过他了,他却偏偏还要那么做。本来摸也就摸了,偏偏像做贼一样被捉了个正着。

傅知安因为这件事叹了好几天的气,想道歉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柳庆熙把心上人的情绪都看在眼里,暗地里偷笑,笑着笑着又有些笑不出来。但两人很快就要成亲了,就算心上人知道他身体有疾,想后悔也不行了,想到这里,柳庆熙又重新笑了出来。

柳庆熙忙得脚不沾地,连那件事都不做了,夜晚里只是抱着心上人摸一摸,亲一亲。

亲事可一点都马虎不得,府里虽然人手很多,但他不放心,任何的小事都要亲力亲为。

傅知安却是闲了下来,柳庆熙把事情都包揽了下来,就是希望心上人能轻松快活。

在屋子里读了好些天的书,傅知安也觉出无聊来,起了心思要在柳府里面逛逛。先前在柳府的时候,还没有好好欣赏这里的美景。

柳府修建得美轮美奂,但算不上大,甚至比傅家在江西赣州府的府邸还要小一些。但修建得非常有讲究,以傅知安仅有的一点风水知识来看,这柳府的一草一木都摆放得恰到好处,可想而知主人在这方面花费了大量的心思。

傅府虽然也讲究,但比起柳府来,还是差上太多了。

傅知安见下人在修建花枝,便自告奋勇要了一把剪刀,要修剪花园里一个角落的花枝。

下人很快修剪完了,一个接一个地离开花园,去做别的事情了,而傅知安还在慢慢修剪。

说起来傅知安并不喜欢养花草,修剪花枝这样的活自然是不会的,但他觉得这应该不是个多困难的活计。本就是闲得无聊,找些事情做罢了。

忽然花园旁边传来喵喵声,傅知安顺着声音悄悄走过去一瞧,原来是只狸花猫,看上去就几个月大·,小小的一团,正在用爪子挠自己的头。

傅知安有心逗一逗那只猫,嘴里模仿着猫叫,狸花猫转头过来看他,瞳孔慢慢变大,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傅知安继续喵喵叫,向小猫伸出了一只手。

狸花猫的爪子退后了几步,又试探性地靠近了傅知安。就在一人一猫只有一掌距离的时候,傅知安极快地伸出双手想要直接捉住那只小猫,他的速度快,小猫的速度更快,四爪并用地向后跑。

傅知安见小猫退后了几步,一个情急之下就扑向前,但依旧落了空,小猫钻进花草里面没有了踪迹。

傅知安心里叹气,他是很想摸一摸那只小猫的,猫只有几个月大的时候,一只手就能捧住,可爱至极。可惜猫生长得很快,有些猫不到一年就能长得很肥硕。

长大了的猫没有小猫讨喜。

猫没有摸到,还跌到了土里,傅知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灰,余光就见到一道红色的身影,他连忙把地上的剪刀捡起来,假装是修剪花枝的仆人。

那花园的角落,刚刚经过他的修剪,比没修剪时还要丑还要乱,他有些心虚地继续剪,结果脑子一乱剪刀一抖,把一朵开得正好的月季花给剪掉了。娇艳的月季花朵落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人听到了。

傅知安余光见那道红色的身影停在那朵月季花前,连忙又把剪刀藏在了自己身后,向来人行了礼道:“老爷。”

柳兴预看了看那朵月季花,又看了看那剪得乱七八糟的花园一角,皱了皱眉道:“你在这里做甚么?”

傅知安低了低头道:“在修剪花枝。”

“这些事有下人做,你来掺和什么?”柳兴预捡起那朵月季花,丢在了土里。

傅知安来柳府这些日子,从来没见到柳老爷,本以为柳老爷忙于公务,这才出了门在柳府游荡,没想到修剪个花枝遇了个正着。

傅知安很是心虚道:“对不起,老爷。方才见几个下人修剪花枝觉着有趣,便要了见到,想试着修剪这个角落。”

柳兴预冷哼声:“还没有成亲,就管起柳府的花园来了,那要是成了亲,这整个柳府是不是都要归你管?”

傅知安惶恐,连忙道:“不是的老爷,我不是要管花园的意思,我……”我只是闲得没事干……

柳兴预摆摆手道:“这些事情不说也罢,不然显得我像是咄咄逼人一般。只是我不懂,犬子年纪小胡来,你这个岁数了怎么也跟着胡来。难不成是因为你父亲只顾着教育长子,没顾得上你?”

傅知安捏了捏衣角,手心已然出了汗,有些热也有些黏腻。他只得干巴巴说:“我没有别的心思,和柳庆熙两情相悦,但我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是吗?”柳老爷面无表情,眼神像是刚擦净的铜镜,能照出人心底所有的欲望。

傅知安和柳老爷对视一眼,又连忙低下头,他想说些什么话来辩驳,但话到嘴边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卑鄙。

末了,傅知安只是很淡地嗯了一声,轻飘飘的。

柳兴预顿了顿,又道:“既然你们的亲事也定了下来,那岂不是我应该叫你一声,柳夫人?”

傅知安差点被口水噎着,他在此之前就没想到柳夫人这个称呼,猝不及防被柳老爷这么叫出来,可够让人心惊肉跳的。

说出那话来,柳兴预也觉好笑,甩袖离开了,又留给傅知安一个红色的背影。

傅知安的脸红通通的,远不止脸,若是解开衣裳,他浑身都发红,臊的。柳夫人这种话从柳老爷嘴里说出来,能叫人把魂都丢了。

看着那剪乱的花园,傅知安觉着自己的心也跟那花草似的,乱糟糟的,既懊恼又无奈。

之前说道傅知安和柳庆熙的亲事定在了中秋节,一旦忙起来,时间过得便过得极快。

虽然这种忙碌没有缠上傅知安,但实打实的缠上了柳庆熙。

按理说,两人成亲了,应该要搬出柳府。但柳庆熙还未及冠,柳兴预对这门亲事没见得满意,也就没给儿子买新房。

柳兴预平时对孩子出手还算大方,柳庆熙存了一笔现银,但京师寸土寸金,岂是他那点存款就能买上一套四合院的。

柳庆熙忙归忙,夜里和心上人没少做那件快活事。两个人的年纪都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入夜都要折腾上个把时辰才相拥而眠。

傅知安被柳庆熙抱在怀里,脸贴着他暖洋洋的胸膛。这样的侧躺着的姿势压着肩膀,不见得舒服。最开始这样睡的时候,傅知安总是闹肩膀痛,现在时间久了,倒也习惯了。

两人做那快活事的时候,傅知安觉着自己是飘飘欲仙了,但每次做完,他又觉出几分寂寞来。

傅知安看柳庆熙确实是睡着了,便试着用手去摸自己的后面。那里刚洗完没多久,还有些湿漉漉。仔细摸去,那里不仅是水,还有些湿滑的液体。

傅知安扳开自己滚圆的两瓣屁股,用中指轻轻地摸到入口处。那里有点轻微红肿,摸上去像是被蚊子叮咬一般,又烫又痒。

那种痒意很难捱,傅知安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来回按压,痒意这才被消磨掉了一些。摸了没一会,入口处就吐出黏腻的液体,滑滑的。

傅知安心一横,用最长的中指从入口处缓缓进入。后穴温暖潮湿,刚才被柳庆熙又捅又舔,早就舔熟了。手指很轻易就进去了。

傅知安用手指进进出出,但除了越来越痒,并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手指在后穴里的存在感并不强。

他试着像柳庆熙一样,加入了第二根手指——这样手指倒是有存在感了,但并没有让他体验到快感。

来回进出了好一会,后穴的液体越来越多,顺着屁股流到了腿上,痒痒的。

但除了出水以外,似乎没了其他更多的感觉。傅知安本来有些气馁,忽而想到什么,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前面,握住了自己的孽根。

傅知安皮肤称得上苍白,体毛稀疏,自己就这么毫无技巧地套弄孽根,也没扯到那处的耻毛。

孽根在手里越来越大,但快感淡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柳庆熙替他抚弄的时候。

本来是想替自己疏解,却落了个前后都痒,都难受。傅知安的心此刻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瘙痒难耐,又轻易解脱不得。

空虚瘙痒的感觉填满了傅知安,他觉得自己像岸边的鱼,怎么也落不回水里面。

他呜呜了两声,轻轻用头去撞柳庆熙。都怪柳庆熙,他以前也不这样的,他以前很少有春心萌动的时候,同龄人好多都成亲了或者常常出入青楼,他却从来体会不到那方面的强烈渴求。

如今和柳庆熙快活了这些时日,就好似以前没动过的春心,都留到现在来萌动了,来得猛烈,来得地动山摇,让他对自己的身体无可奈何。

都怨柳庆熙,要不是他,自己如今也不会变得如此,如此好淫。

就在低头抚摸自己的时候,傅知安惊觉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柳庆熙顺着手腕和湿淋淋的手指,握住了傅知安的孽根。

柳庆熙的手太了解掌心中那孽根了,每一次揉捏都恰到好处,让傅知安头发发麻。傅知安抽出自己的手环住柳庆熙的腰,小声问:“嗯……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柳庆熙用大拇指在淫头上时轻时重地摩擦着,学着傅知安的语调道:“嗯……我是早就醒了。”

傅知安脚趾都抓紧了,这种事情,这么想都太羞耻了。明明两人几乎每晚都温存,而他却欲求不满,在柳庆熙睡着后自己疏解。

这太下流了,太淫荡了。

柳庆熙迫不及待地用另一只手探到傅知安的后面,两根手指毫不费力地顶弄了进去。在进入三根手指后,傅知安觉得后穴被塞满了,敏感点被柳庆熙的手指反复顶弄,他头皮发麻,不禁呻吟出声,声声如春水般柔情。

柳庆熙的手指不知倦般地在后穴进进出出,另一只握住孽根的手也毫不松懈,前后夹击,傅知安身体上的空虚被驱逐得干干净净。

他如至云端,身体随着柳庆熙的手指起起伏伏。

傅知安抓住柳庆熙的衣袍,难耐地叫着:“柳庆熙……柳庆熙……”

“知安……”柳庆熙温柔地回应。

傅知安飘飘欲仙,最后在柳庆熙的手下泻了出来。柳庆熙的手指从后穴抽出来,拍在傅知安的屁股上。

说起来柳庆熙这些日子揽下了婚礼的所有事宜,早就已经很累了。他察觉到心上人在扭动,故而醒了过来,察觉傅知安竟是在自渎,在震惊之前,身体就做出了反应。

柳庆熙捧住心上人的头,在额间狠狠亲了一口,继而抱住傅知安睡了过去。

他实在是有些累,服侍心上人已经成了他的本能,这才迷迷糊糊间都能为傅知安疏解。

但他是很困的。

傅知安得到了满足,回抱住了柳庆熙。

两人沉沉睡去。

傅知安本以为床第之事,应当是再不会出现问题,但就在第二天夜里和柳庆熙温存完,他发觉自己又陷入了陌生又熟悉的空虚中。

他总觉得离满足还差一点。

后穴依旧是湿漉漉的,孽根半软半硬。

难道就同柳庆熙在一起的这点时间,我已经变得如此淫荡了?

淫荡两个字久久飘在傅知安的脑子里面,他狠了狠心,用指甲掐住了自己的孽根——终于是软下去了。

但欲望并没有因此消解。

傅知安因着夜里的异样,感觉到了害怕,恐慌自己真成了个十分淫荡的人。明明夜里那般和柳庆熙颠鸾倒凤,却不知足。

婚事将近,大部分的事情已经被柳庆熙安排妥当了,但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情,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傅知安定夺。

忙起来了,那股思淫的劲儿倒是退下去了不少。

傅知安在忙碌中解放了自己。柳府的老妈子去了傅知安跟前,教了好些婚礼上的礼仪和忌讳。

至于仪态、气场那些东西,傅知安丝毫不用学,他站在那里,就已经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了。

先前兄长成亲的时候,傅知安尚年幼,并且不是当事人,没感觉到成亲的琐碎。如今做了当事人,才知道成亲真是个麻烦事,怪不得人们成亲的时候,都要准备那么长的时间。

但凡是婚礼上见得着的东西,比如敬茶的杯盏、红布、喜帖等等,柳庆熙不能一个人做决定,拉上傅知安商讨了好几天。

柳庆熙在鹿山抄了太久的家训,提起笔来就忍不住手腕打颤。傅知安揽下了写喜帖这个活,在书房里小心翼翼地写了两天,也没那般思淫了——但依旧是思的。

傅知安夜里辗转难眠的时候,甚至想过让柳庆熙完完全全地进入自己,那样的滋味绝不是手指和舌头能比的。

最开始有这样想法时,傅知安自觉堕落,但想得多了,又心安理得了起来。

两人洞房的时候,一定能如自己所愿的,傅知安这样安慰自己。于是开始数着时间过日子。

中秋节将近,要成亲的两个人都变得越来越紧张。柳庆熙每天都要去检查几遍婚礼的物品,特别是婚服,生怕哪里多出来一个线头。

傅知安也紧张,他紧张起来表现在人越发懒惰,整日在柳庆熙看不见的地方叹气,抓头挠腮。

索性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中秋节到了。

婚礼的流程早就是提前演过好几遍的,每个仆人都战战兢兢,生怕出现什么纰漏。两位新郎也是紧张得不得了。

接亲的队伍,凌晨时分从鹿山将傅知安接去柳府。因着这婚礼要简办,这一路上也没有声张。

傅知安在轿子上摇摇晃晃,他很有心想下去自己走,但这样难免会让婚服粘土粘灰。

他忍了一路,才终于抵达柳府前。

按照之前早就安排好的流程,傅知安又是丢筷子又是跨火盆的,才进了大堂。

扶着他的是一个眼熟的丫鬟,戴着红盖头,视野实在是很有限。也幸亏是戴着红盖头,不然他真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成这样的亲。

柳老爷今日换下了他平日里的红色衣袍,穿了一身玄色。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未来儿媳,众人都看不出来他对这门亲事究竟是抱有什么样的态度。

来的人并不多,来的很多都是柳家的人,还有柳老爷的同僚以及柳庆熙的好友,加起来能有百来人。

但算上在柳府外看热闹的,就远不止百来人了。

正所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柳家请来的人都知道,柳庆熙这次娶的可是个男子。无论心中怎么觉得荒唐,但面子还是要做好。

这面子,就是看着柳老爷的面子来了。柳老爷高兴,他们就得跟着高兴,若柳老爷皱个眉头,他们就一个微笑都不能有。

这柳老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众人也拿捏不清楚,只能跟着面无表情,什么话都不敢动多说。

柳兴预面上平和,但那双眼睛放在儿媳妇上就没有移开,没有人有怀疑——这屋子里的人都在看傅知安,没有人觉得柳兴预看儿媳有什么不对。

丫鬟给了傅知安一盏茶,傅知安端着温度适宜的茶,十分恭敬地道:“老爷,请喝茶祝老爷春日载阳,福履齐长。”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摸不清楚那声“老爷”究竟是何意,这时候理应该唤爹了。能来这里的,都是人精,没人敢起哄让傅知安叫爹的,都是静静等待着柳兴预的回应。

柳兴预看着面前跪着的那人从婚服里伸出一双白净的手,恭恭敬敬地捧着那盏茶,茶水抖动,水面上泛起层层的涟漪,柳兴预无端想到了在鹿山第一次见傅知安时,那时候的温泉里,也是这样的涟漪。

捧茶的手越来越抖,儿媳跪得很低,很是一副卑微温顺的模样。

沉默了许久,柳兴预才接过那盏茶,浅浅抿了一口道:“是不是该改口了?”

傅知安把头磕到地上,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爹。

众人见状,立马拍手叫好,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既然柳老爷摆了这么个态,他们这才道出恭喜恭喜。

来宾活跃了起来,拜堂时不少人欢呼雀跃,这场婚礼算是彻底热闹了起来。

拜完堂,傅知安和柳庆熙双双准备走进洞房。柳兴预跟在他们身后,和周围人打招呼。

走出门口,傅知安头上的珠子掉到了火盆里,啪嗒一声。柳府的吓人战战兢兢,那火盆里面还烧着,谁敢伸手进去拿?都低着头面面相觑。

柳兴预上前两步,一脚踩熄了火,快速地把珠子从火盆里扒了出来。他手上沾了不少灰,这时慢条斯理扯出手帕擦了擦手,又擦了擦珠子,让丫鬟给儿媳送去。

婚礼简办,请的人也不多。但请来的人都是人精,知道什么该说不该说,婚礼整体虽然不热闹,但十分井然有序。

且不提柳庆熙和柳老爷那边是如何应付来宾,先说盖着红盖头在新房里等候的傅知安。

门外的喧闹都被隔绝了,傅知安的视线都被红盖头遮住了。这亲他是瞒着家人成的,无颜面对那些不认识的宾客,索性用了红盖头。

肚子饥饿,他想掀开盖头去桌上吃糕点。但把手放在盖头边缘又想着,柳庆熙定然很想掀红盖头,他又把手放了下来。

再等一等吧,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天,饿也就饿一点了。

只是傅知安万万没想到,先等来的人不是柳庆熙,而是自己的兄长。

以傅康倾的身份地位,那是万万没资格参加柳家公子的婚礼的。但偏偏他收到了柳家的请柬。

傅康倾本以为是柳家邀请了京城里大部分的权贵,想要热热闹闹办喜事。但他发现身边无论什么官位的同僚,都没有收到请柬。

这可把他乐坏了,京师谁人不知,柳家很得万岁爷宠信。柳探花那是万岁爷眼前的大红人,那般能文能武的奇才,这京城能找到几个?本来就听闻,万岁爷有意要给柳探花升官。若不是柳家祖上不甚富裕,根基不深,那柳探花恐怕早就当上正一品官了。[br]

傅康倾倍感脸上有光,花了大价钱订做了新袍子。他在家里无数遍地练习如何得体地和柳老爷聊一聊家长里短,再委婉表达一下自己想升官发财的梦想。

他甚至以为,一定是自己太过于出众,柳老爷认为他是可塑之才,自己这匹千里马,也总算是遇到柳老爷这位伯乐了。成为柳老爷的左膀右臂后,他一定谨言慎行,为柳老爷鞠躬尽瘁。

但他还有些理智,自己水平究竟如何他也有数。但那请柬可是实打实的,一点也没有参假的,他傻乐了好多天,在成亲这天早早地就穿上新袍子去柳府了。

——结果傻眼了。

那盖着红盖头的,哪里是什么达官贵族的小姐?!分明是他亲弟弟!!!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弟弟进了柳府,眼睁睁看着亲弟弟敬茶改口,眼睁睁看着亲弟弟拜堂成亲,更眼睁睁地看着亲弟弟被送入了洞房!!!

这这这,这是哪门子的亲事啊。

傅康倾把请柬摔在地上,狠狠踩了好几脚,又揣回自己的兜里——这里还是柳府,要是被柳家知道那请柬遭到了如此待遇,恐怕要不高兴了。

在柳家生气前,他先愤怒了,只是愤怒地有限。

傅康倾悄悄溜到了柳府花园里,一个小厮正要呵斥不该走的地方别走,结果就看见柳老爷在暗处冲他摇摇头。

傅康倾很轻易地找到了新房,一把扯开了盖头——那黛眉红唇的人,不是他亲弟弟是谁?

“知安啊,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吗?怎么会在这和柳府扯上这种关系?!”

“哎呀,你快跟我走。”

傅康倾扯了扯弟弟,但弟弟好像还没有从惊恐无措里走出来,呆愣愣地看着他。

“哎哟,知安,你快起来,快跟我走啊。”

手腕上的疼痛让傅知安清醒了好些,他扒了扒兄长的手,小声道:“我不走。”[br]

“什么??!!你为什么不走,你你你在柳府干什么啊?”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傅康倾拍了拍自己的头。这个问题太傻了,穿着婚服,坐在新房里,除了成亲还有什么其他可能呢?

原本柳家公子要娶谁,都和傅康倾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偏偏柳家公子和他亲弟弟结婚。做为傅知安的兄长,长兄如父,这门亲事,他可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啊。

傅知安把他兄长拉到凳子上坐下,酝酿了好久才道:“兄长,我和柳庆熙是情投意合的。”

“你和他投哪门子情,合哪门子意啊?那是柳家,你以为是江西赣州府,我们隔壁县那跛脚老汉的柳家啊?这是京师,那柳家是什么身份?人家是万岁爷前的大红人,是我们家再来三代人也赶不上的。”

看着亲弟弟不言语,傅康倾又咬牙切齿道:“难不成你忘记了,我们家当初是为什么去的江西赣州府?你以为这其中没有柳家的助力吗?父亲恨死柳家了,而你呢?背着父亲干这种事,你有没有把父亲放在眼里?”

傅知安甩开兄长的手,疑惑道:“既然父亲和柳家有深仇大恨,那你又怎么会同意来参加柳家的亲事?”

傅康倾哑口无言,官场上的事情,本身就很难说清楚谁是谁非。只是搬出父亲来压制一下弟弟罢了。

傅知安见兄长脸色不佳,走到兄长的背后,替兄长捏肩,解释道:“兄长,和柳家连理又不是什么坏事。你仔细想想呢。”

傅康倾这时候压根不愿意细想,脑子早就被惊讶和愤怒占满了。傅知安抹了抹眼角,吸了吸气道:“兄长,你替我考虑考虑呢。我就喜欢柳家的公子,我想和他在一起嘛。”

“那柳家公子有哪里好?依我看,就是个还没及冠的臭小子。”傅康倾在这种时候,是一点也不想去夸柳家公子的任何好的。

“人都会长大的,柳公子一表人才,人也是顶聪明的,将来一定有大前途的。而且先前有几个算命先生,说我和柳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傅康倾呸了两声道:“大前途,人家柳老爷才算大前途。那柳公子有什么?我看丝毫不如柳家老爷,你还不如和柳家老爷成亲。”

站在墙角的柳兴预点了点头。

上文说到傅知安和柳庆熙成了亲,本是大喜的日子,岂料兄长冲进了新房,把亲弟弟训斥了一通。

傅康顷向来怜爱自己的亲弟弟,很少训斥自己这位弟弟,这时候气急了,也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傅知安知到兄长正在气头上,收起了自己的性子,耐心温柔地哄起了兄长,把好话都说尽了。面对兄长,他的小孩子心性完全展现了出来,拉着兄长的手又哭又闹,耍赖得很。

但没由得他耍赖太久,就有仆人来报,柳家公子在厅堂喝了好些酒,马上就要过来了。

傅知安连忙送走了兄长——傅康顷也不得不走,在屋里跺着脚走了一会,才忍无可忍地走了。

但傅知安苦等了许久,柳庆熙都没有来。他不如何担心兄长,傅康顷是个好应付的人,给兄长时间缓缓,再登门道歉,兄长也就原谅大半了。

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院子里已经听不到任何人地声音了,柳庆熙才穿着婚服推门进来。

等了太久,傅知安难得的没有不耐烦。床榻嘎吱了一声,是柳庆熙在他旁边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

傅知安心里咯噔了好几下,这样安静的、没有平日里黏糊劲的柳庆熙,让他感觉到陌生和恐慌。

“怎么了?”傅知安抓住身边人的手,低头可以从红盖头的边隙里看到柳庆熙那熟悉的手指。

柳庆熙反手握住心上人,又放开,继而又握紧,犹豫万分。

傅知安更加莫名其妙了,实在不懂在这种时候柳庆熙怎么会是如此态度。和他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

柳庆熙身上一股酒味,可脑子还清醒得很——他自己是很想醉过去的,但喝了那么多酒,还是很清醒。他确实也需要清醒,在洞房花烛夜这样的时候,应该留下清醒的美好记忆。

傅知安把头靠在柳庆熙身上,环手抱住他,又柔声问:“嗯?到底怎么了?”

傅知安在心里想,如果柳庆熙还是不说话的话,他就不再管他了。他可没那么多闲情去哄柳庆熙高兴,他愿意偶尔去将就一下柳庆熙这个可爱的少年,但绝不愿意在两人本应该都开心的日子里,去哄一个莫名其妙有了情绪的人。

柳庆熙再也不忍惹心上人难过了,微微掀开红盖头,头钻了进去,牢牢地吻住了傅知安。

亲吻时重时轻,重时如野狼般撕咬,轻时如水滴滑过。傅知安不明所以地接受了他的颤抖和不安。

柳庆熙咬了咬心上人的唇,拱着脑袋问:“知安,你愿意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傅知安抱住他,叹道:“你这究竟是怎么了?昨天也没见你这样子,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到底是有什么值得你如此担心的。”

柳庆熙把傅知安扑倒在床上,那红盖头随着两人的脑袋摊开在床上,遮住了傅知安的眼睛。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嘛,知安,你是不是无论如何都只喜欢我一个人?”

傅知安拍了拍他的头道:“嗯,这辈子我就喜欢你一个人,也愿意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柳庆熙趴在傅知安身上,这才掀开了那碍眼的红盖头,黏糊糊的亲吻着心上人的眉眼。

亲了好一会,柳庆熙随手拿过红盖头,把心上人的两只手腕绑在了身后。那红盖头布料结实,傅知安试了试挣不开,也不挣扎了。

没想到柳庆熙一件件脱掉他的衣服后,又不知道哪里扯了根红绳,把他的双腿也绑了起来。

整个人被绑得动弹不得,偏偏柳庆熙还在找什么东西,傅知安有些不安地在床上扭动。但又想到这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他作为年长的一方,理所当然应该纵容和配合柳庆熙。

柳庆熙翻出好几根红绳,笑吟吟地把傅知安自上而下地绑了起来,绑得极具美感。鲜红的绳子交叉在白生生的肉体上,光滑紧致的皮肤被勒出一圈圈的肉感。红绳自上而下,勒紧了胸,从腰上交叉而下捆住大腿,又把大腿和小腿绑在一起。

傅知安如果平躺,那下半身的隐秘部位便会完全暴露在柳庆熙的面前,若是侧躺,那隐秘部分则会大半部分暴露在柳庆熙面前,柳庆熙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把隐秘部位掌控在手里。

羞耻感和被控制的隐秘快感混合在一起,让傅知安的整个心情变得奇怪了起来。

柳庆熙看着自己的杰作,抱住侧躺着傅知安,在心上人的怀里拱来拱去:“知安,其实我早就想这样做了,可是我总怕把你吓跑了。现下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总不能还想着远离我吧。”

傅知安被他压得喘着粗气,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床,跟岸边搁浅的鱼似的。

没听到回答,柳庆熙就把怀里五花大绑的人儿摇来摇去,傅知安受不住,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柳庆熙从傅知安身上起来,抬了张凳子在床边,欣赏着床上属于他的心上人。

傅知安从被绑开始,便心痒难耐极了,恨不能把心里的欲望嘶吼出来,恨不得立马和柳庆熙抱作一团,做那快活事。在没历经情事的时候,他对这方面的事情不以为然,真历经了情事了,便一下子沉溺在其中了。

但他拉不下脸来,不好意思把心里的那些龌龊心思表现出来。

柳庆熙抚摸挑逗着傅知安,等到傅知安难耐地在床上扭动,汗水从皮肤里沁出来时,他才犹犹豫豫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傅知安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哪里的皮肤裸露了,他的眼睛就黏在哪里。等柳庆熙脱得只剩下裘裤了,他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柳庆熙从来不再外面脱衣,肌肤雪白极了,竟然比傅知安还要白上一些。他拉着裘裤边缘,吞吞吐吐的喊道:“知安。”

傅知安不好意思一直盯着那处看,此时便别过头去,但余光一直盯着那鼓包的地方。

“知安,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不要笑话我。”

傅知安疑惑地看向他,迷离的眼神不聚焦,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

柳庆熙脱了裘裤,傅知安的眼睛这下看清楚了,人也一瞬间清醒了——柳庆熙那里瞧着是直挺挺的,但细究起来,恐怕就食指大小!

原来这些时间里,柳庆熙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那处,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怪不得柳庆熙从来不让自己看他那处,想必实在是见不得人。若要是见得人,两人早就走到最后一步了。

他早应该想到的,两人厮混这么长的时间,早就有很多端倪了,只是他从来没有细想过。

傅知安震惊之余,也很是心疼柳庆熙。男人在那方面的隐疾,总归是难以启齿的。他不怪柳庆熙不早点告诉他,但心里总归是有点失落的。他这些天期待两人洞房的时候,柳庆熙能完完全全地和他享受鱼水之欢,这样他平日里也许就不会那么想着这桩快活事。

但谁曾想,柳庆熙的家伙竟然是个不顶用的!

那还不如手指粗长的男根,能顶个什么用!

傅知安费力地扭动身子,他担心自己说的话会令柳庆熙不快,便不敢开口妄言。男人那方面不行,再怎么安慰都显得徒劳。

他想拥抱柳庆熙,但怎样也无法从床上起身。柳庆熙绑的这绳,竟然让他在床上动弹不得!

柳庆熙看心上人犹犹豫豫,要说不说的挣扎模样,心里也有些别扭,说自己不在意那方面的能力是假话。他在来新房之前,早就吃下了不少壮阳药了,这时才能硬得有模有样。

但谁说床上的事,非得用那孽根才能解决。他就算没有可观的男根,但绝对能让心上人在床上彻彻底底快活!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大箱子放在床上,那箱子比两个枕头加起来还要大。

傅知安用脚踹了踹柳庆熙,踹得非常有限,与其说踹,还不如说是碰。他脸颊涨得通红,低声问道:“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柳庆熙抱住傅知安,手指不安分地游到傅知安那已经有些湿润了的胯间:“知安,我好喜欢你。我有能力能让你无比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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