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就算了,有只羊羔,也够塞牙缝了。”
焦阳“边雷!……”
我站在一旁,听着他俩背着人斗嘴,不觉微笑。
边营长神色一正,向焦阳豪迈地敬了个礼,大手一伸“教导员同志!我代表a集团军xx师师属侦察营,正式欢迎你履新赴任!”
焦阳也正式还了一个军礼,看看边营的手,握了上去。
两人的手有力地相握,不过他俩放开时,边营呲牙咧嘴,焦阳若无其事,只有我好笑地看着他们。
他俩和连长指导员打了招呼握手告别,边营拉开了车门,对焦阳“请吧?我的教导员。”
焦阳坐上车,车门关上了,我在车前对他敬礼,他看着我,还礼。
“保重,教导员。”焦阳已经升任正营级教导员,我不能称呼他副教了。
他看着我,面容在暮色中俊秀,白皙,他凝视着我,眼神映着逐渐落下的晚霞。
“保重,云伟。”
他说。我对他微微笑了,他也笑了,轻轻的,像掠过树枝的轻风。
车开走了,在墨蓝色的天幕里,车尾划出红色的弧线,渐渐远离我的视线。
目送着那辆车,我的脑海中响起了那首曲子的旋律,《白桦林》。它还是那么优美婉转,那么凄婉动人,那个弹着琴低声唱起的年轻少校,他绿色的军装和低柔的嗓音……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再见,焦阳。
你一定会遇到你生命中的那个人,就在不远的地方。
他正在等着你,等着张开怀抱,带给你幸福。
那一天,他们离去前,边营长抬头看见了一个人。
边营大声问他“小子,有没有兴趣上我那儿去?”
我掩卷回忆——他会怎么回答呢?
……